“每年冬季?”辛雪稚眼神突然亮了,“那今年的还没开始?到时候我去吧!”
况戍手上筷子一顿。
“让我去吧,我想去。”湉湉的目光比泉水还要清澈。
况戍没办法拒绝这样的辛雪稚,但私心又不愿意他涉险,只道:“到时候再说吧。”
辛雪稚:“现在就定下挺好的。”
况戍再次顾左右而言他:“现在先吃饭。”
辛雪稚搬到况戍家住之后,况戍一直车接车送他上班,这天刚到实验室外面,又看到上次盯顾盼的那个男人。
那男人今天坐在走廊外的休息凳上,看样子已经来了很久,脚下的烟头有好几个。
辛雪稚进门直奔顾盼身边:“那人又来了。”
“恩?”顾盼从一沓资料上抬头,“是吗?”
辛雪稚接连遭遇两次袭击,现在对这种事情尤其敏感,十分担忧地说:“他到底想干什么?”
顾盼笑得酒窝深深:“你别紧张,他叫薛觐,不是个坏人。”
“你和他很熟?”辛雪稚吃惊道。
顾盼:“可以这么说吧,其实他是我前男友。”
“什么?!”辛雪稚以为自己听错了,“前男友?!”
还好他讲话一贯小声,即使如此惊讶,音量也只维持在仅两人能听到的程度。
顾盼谈论此事的态度十分冷淡:“分手后他就这样了,经常跑实验室蹲我。”
辛雪稚:“他是不愿意和你分手?想纠缠你?”
顾盼想了想,说:“比起不愿意,可能更多的是不甘心吧。因为我和他分手的理由,不是不爱,是忘记了爱他的感觉。”
“什么意思?”辛雪稚不解。
顾盼把领口往下拉了点,露出胸口的疤给他看:“因为我做过医械心脏的移植手术。做完手术之后,虽然我记得和他在一起的所有事情,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再也不能喜欢他了”
辛雪稚脸色瞬间惨白,如遭雷劈。
后面顾盼说了什么他都没听见,耳鸣毁灭般地响起来。
突然,他转身跑向门外。
薛觐已经不见,地面的烟蒂也收拾得干干净净,辛雪稚急匆匆走下楼,终于在研究所外看到了熟悉的机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