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接着说:“胸腹的伤要轻一点,但是也会出现疼痛现象,和喉部用同一种外涂药就行”交待完病情,医生还是忍不住多嘴,冲着况戍说,“他有心脏病史,体质本来也不怎么好,你们不要做太刺激的活动,脖子的伤太过分了,要再重一点,喉骨都能断,这是要出人命的”
况戍忍着怒气打断:“你看我有那么变态吗?”
医生没听懂这话的讽刺,当真端详起他,见这人衣冠楚楚,俊朗非凡,家境又不俗,这简直就是顶级变态的标配啊:“挺变态的。”
况戍:“”
“您误会了。”辛雪稚解释,“我身上的伤不是他弄的。”
“哦?是吗?”医生明显不信。
辛雪稚突然福至心灵,觉得医生可能把他误会成况戍包养的金丝雀,连忙澄清:“这是我”
“?”医生镜片后的眼睛明显睁大,“!”
辛雪稚失笑:“所以您真的误会了,我的伤是被一个袭击犯弄的,跟他没关系。”
医生垂下头,掩饰尴尬地扶了下眼镜,俄尔,又忽然想到什么,看况戍的表情再次变得不对。
况戍敏锐发现:“你一个学医的,哪来这么多故事编?告诉你,我家就在隔壁,我和他是门当户对。”
他不耐烦地把医生戳走:“药留下,人赶紧走。”
等人走后,况戍又嘴一句:“私人医生话还那么多,以后不找他了。”
辛雪稚忍俊不禁,“他还蛮有意思的。”
“擦药吧。”况戍拿出医生开的药,“他让我涂的时候要推揉淤血,有点痛,忍一忍。”
他换了右手,手掌几乎可以圈住一整个脖子,指腹沾着药水,控制力道在伤处推揉。这么细的脖子,如果自己晚来一步,可能真会被掐断。一想到这里,况戍心里就惊颤着发抖。
“你那只机械手臂现在还适应吗?”辛雪稚的话将他的恐惧转移。
“绝大多数时候可以控制,偶尔会失控”况戍边擦药边说,“大概跟情绪有关。”
辛雪稚又把他的左手抱住观察,戳戳按按,是医械生对专业的探究,没有一丝杂念,但被抱的人呼吸加重,手指微微发颤。
“我在课本上了解的医械手臂和你的不一样,截肢患者移植的机械臂好像没有这么强大的力量,比人体只强一点点,是因为健全人体质不同吗?”
况戍说:“也不是,我这款医械,其实在当时属于实验新品,现在尚屿还没发售,不过据我所知,已经取得了各种资质。”
辛雪稚皱眉:“你怎么会想移植实验新品?你很健康,没必要冒着风险手术。”
“就那一瞬间的决定吧。”况戍答得含糊,“现在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