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辛雪稚坐直背认真聆听。
“其实”叶殊叹息道,“最初选择医械,也和叶挽有脱不开的关系。那时候我埋怨他,不想再被他拖累,渴望用自己的能力把他治好,好让自己过上正常的生活。”
“当初学医械是为了摆脱他,现在坚持医械,是为了记住他。”他转头,透过窗户看着分散天空的群星,“午夜梦回时,我经常会揪着心想,叶挽,爷爷奶奶给他取这个名字是抱着期望的,可是命运不会体察人间,想要挽留的人最终仍是留不住。”
现在的一切没有契合叶挽的心愿。他本以为悲伤和回忆都可以被时间抹平,经历悲痛的人迟早能振作回到正轨,认为时光无敌,伤疤不久。
然而时至今日,叶殊想起他时,心中的痛还是不减。
辛雪稚不知道叶殊还会想他多久,还会为他伤心多久,他只是好想问一问叶挽,如果早知今日,当初还会义无反顾地了结性命吗?
实验楼锁门之前,研究小组分散回去,况戍避开众人,在楼下接到辛雪稚。
出学校的路上,况戍一连接到五个电话。
“遇到急事了?”辛雪稚有些在意。
况戍:“有点突发情况,我先送你回家,再去分辉解决。”
“要不别送了,我打车回去,你忙正事要紧。”
况戍没同意,执意要送,走出校门时,电话再次打来,况戍肃声接了,挂断后,辛雪稚再次提议:“要不你真的先去分辉?现在都出了学校,应该很安全了。”
况戍犹豫着,辛雪稚看得出事情真的很紧急,二话不说叫了车:“看,车就在这,到了。”
很巧,网约车就在附近,几十秒停到面前。
况戍没说话,拿出手机给他拨通:“电话接上,保持和我通话,到家了再挂知道吗?”
辛雪稚怔了怔:“啊、好。”
况戍把人送上车,叮嘱司机慢点开注意安全,目送车子离开。
那司机头回遇见这么操心的伙伴,不由和辛雪稚搭话:“那是你哥?好关心你。”
“啊、不是。”辛雪稚把手机放在耳边,“我朋友。”
听筒对面立刻:“告诉他,不是朋友,是未来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