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雪稚没吭声,盯着床单慢闪睫毛。
况戍很快敏感到了什么:“雪稚?你难道以为伯父会不愿意帮你?你为什么会这么想?伯父一直都很关心你。”
良久,辛雪稚才小声地说:“我知道。”
他的父亲虽然不苟言笑不善表达,但对他从不吝啬关怀,辛雪稚因此曾经那么坚信父亲深爱着他。
直到杜晨出现,直到他无意中听见父亲的那番话。
他这才明白,自己得到的关心仅仅源于这具不健康的身体,关心一个不健康的孩子是人之常情,但那并不意味着这个孩子就能得到喜爱。
况戍感觉到他情绪的低落,没再多和他说话,陪着他把点滴打完,带着人回家去了。
“你把我放门口就行,怎么还开进去了?”辛雪稚眼看着况戍把车开进辛
况戍打着方向盘:“伯父说快要过年了,今晚一起吃个饭。”
“”辛雪稚,“好吧。”
况戍下车走到他这边来接,辛雪稚一脸懵地看着他:“干嘛?”
况戍:“抱你进去。”
辛雪稚觉得他有点不分场合:“你脑子里能不能有点正事了?这长辈都在家里呢。”
况戍欲言又止:“行,你来。”
辛雪稚在况戍一个“请”的手势下跨腿下车,结果脚刚沾地人就歪了下去,被早有预料的况戍一把接住。
“怎、你们给我喂药了?”辛雪稚不可置信。
况戍抱起人就走:“你到医院的时候嘴唇都发绀了,还不喂药?老实待着别动,这次发病可不是闹着玩儿的,真该让你看看医生骂我的那张脸。”
“”辛雪稚自知理亏,老实缩在他怀里不动了。
与此同时,杜晨在餐桌看到多了副碗筷,好奇地问管家:“今天有客人?”
管家称是:“况总今晚过来。”
“是他”杜晨脸上不由自主地浮起笑意,在餐厅转了一圈,又跑回房间换了身衣服。
他从没有这么期盼过开饭,坐在沙发上时不时往门口看,好不容易等到门铃响,管家迎门的时候,他也跟了上去。
笑容在门打开的瞬间凝固,他所期待的对象一身西服笔挺,帅气的容貌冷峻逼人,迈着长腿快步进屋的时候,怀里竟然抱着抱着他的继兄——辛雪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