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雪稚双手撑在腿边,坐得很乖巧,此时垂目盯着自己的脚尖看,想着况戍刚才是怎么悉心地守候在酒吧门口。
真皮座椅发出响动,是况戍又往这边靠过来些,声音很轻,但低沉,在辛雪稚的耳边发出暧昧的共振:“雪稚,以后再不要一个人来类似的地方。”
辛雪稚莫名出现小时候在他面前才有的娇惯:“那不然呢?”
“找我啊。”况戍在黑暗中自信一笑,“你哥哥我随时待命!”
久违的称呼出口,气氛立马被点燃,换作别的暧昧双方,顺势就可以干柴烈火。可他们之间横亘的矛盾太多,三年时间的空白、分手的惨烈,情感和理智疯狂打架,眼前的心动和曾经的伤怀互不相让,折腾得两人是忽冷忽热,又尴又尬。
他们默契地同时要跑:“出发。”
“出发。”
车子一动不动。
况戍尬嘻嘻地笑道:“忘了,今天没带司机。”
“咳。”辛雪稚假咳掩饰,“那、那你上前面去呗。”
况戍二话不说打开车门就下,又突然扶住车门不动了。辛雪稚偏头望出去:“怎么了?”
况戍手指轻轻敲打车门,是每一个开始算计的资本家的常规动作,“我在前面开车,你坐后座,岂不是我成你司机了?”
辛雪稚这种没经过社会毒打的天真少爷,浑然不知自己落套,仰着头单纯地:“啊?”
“咱俩别这么见外。”况戍说完,径直躬身进车,哗啦一下把辛雪稚抱了出来。
辛雪稚慌慌张张搂住他脖子,心虚地环顾过四周。
况戍笑着把他环紧:“别看了,刚才我也是这么把你抱过来的。”
辛雪稚反而更害羞,咬咬牙,还是一头扎进况戍肩膀,躲一躲总比把脸露在外面好。况戍把他抱进副驾驶,开车回
车子刚停在辛家大门,管家就从花园里冲了出来,翘首期盼着人下车,待看清回来的正是他家少爷时,一口气总算松懈,立刻通知安保员:“快,告诉先生,少爷回来了。”
辛雪稚走下车,他连忙迎上去:“哎呀少爷,您这大晚上的去哪儿了?”
辛雪稚正要说话,忽然一群人急哄哄地走了出来,被簇拥在中间的是他的父亲辛鹤霄,身上还穿着家居服,外面临时披了件毛衣,一看见他,脸色便沉了下去:“怎么不给家里说一声就走?知道现在几点了吗?”
曹月跟在辛鹤霄身侧,一脸担心,反观杜晨倒是有点幸灾乐祸的样子。
辛雪稚不太会撒谎,在父亲强势的询问下连现编理由的勇气都存不起来,白着脸有些错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