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械专业的学费不低,他一个学生,要靠多努力的兼职才能凑得齐?最近彻夜在酒吧工作,是因为计算机的事情吗?
晚上,待家人都回房后,辛雪稚才用手机检索出异端的位置。他不能沾酒,去酒吧更是严令禁止,所以这次必须避着家人,司机也不敢用。
做贼似的悄悄溜下楼,然而一层灯火通明,佣人来来往往。辛雪稚内心一阵无言,差点忘了,现在的辛家已经没有从前的宁静。
佣人快准狠地发现了他,连忙立正站好:“少爷,您需要什么?”
辛雪稚虚弱地走下最后一层楼梯,真话肯定不能说,他飞快地扫一眼窗外,脱口道:“哦,你忙你的,我去花园走走。”
“好的。”
庆幸遇见的不是管家,不然铁定穿帮。因为他长到这么大还没有夜晚赏花的兴致。溜出门外一看,得,管家在大门训安保呢。
这回走正路彻底行不通,辛雪稚赶在管家回头前折进侧花园里,等他反应过来,人已经到了墙壁下面。
和邻居共用一堵墙的好处在于,偷跑的时候可以随便用,但辛雪稚伸手比了下高度,发现爬墙似乎有点困难。
他默默盯着自己脚下一片空地。
以前,这里有一块景观石,高度刚刚好,踩上去就能轻松跃到墙上,可在三年前,他已经让人把那块石头移走了。
辛雪稚叹气,看来人真的不能情绪化,一时爽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要后悔。
回去拿踮脚的东西也不行,刚刚他已经看见管家进了室内,算了,这三年他还是长高了不少,努努力,说不定能成功。
辛雪稚尝试着踮脚扒墙头,有点勉强,开始试着跳起来。他的身体与所有运动绝缘,活这么大除了走路没干过别的,猛地一跳,重心就把握不好,眼看就要摔,手腕忽的被人一把攥住了。
辛雪稚惊愕抬头,看见况戍正蹲在墙上,背着光,但眼睛好亮。
他看得一愣。
“别呆着了,用点劲,我拽你上来。”直到况戍开始讲话,他才如梦方醒。
“哦。”
“来。”况戍很轻松地,顺着他手臂一捞,就把人捞进怀里,一点儿没让人磕着。
辛雪稚红着脸从他怀里退出来,没太敢看他:“你现在力气怎么这么大?”
“喜欢吗?”况戍在月光下亮了亮胳膊,“要不要和我复合?”
辛雪稚装作没听见,沉默看风景。
况戍不觉得尴尬,他和辛雪稚的关系足够亲昵,就算分隔三年,也不会被普通的人际交往所局囿。
又很自然地说到:“上次翻墙我就发现了,你墙下那块石头怎么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