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况戍这才意识到重点,叱咤商场的精英顿时像个口吃的孩子,“我、三年前那是意外,我知道你现在单身,所以我重新追你,好吗?”
意外。
三年前的分手那么决绝,连话都不肯多说,面也不愿相见,时间选得又那么残忍,偏偏是在他母亲去世的时候
现在一句轻飘飘的意外就想揭过?
意外什么?
意外自己竟然三年后才看清这份感情吗?
太可笑了。
辛雪稚白着脸偏开头,痛得胸口起伏。
“雪稚。”况戍紧张起来,一把丢开麻袋,想去拉对方。
辛雪稚躲开他的手,自己平复了一阵,冷静地说:“我不喜欢这些,你拿走吧。”
接着,不等况戍回答,径直走到门边拉开:“自己出去,连带着花园里的东西离开,别让我喊管家送你。”
况戍看着他,欲言又止好几次,最终没敢再说什么,拖着大麻袋,垂头丧气地走了。
况家和辛家当了十几年的邻居,他和辛雪稚七岁就认识了,小时候在辛家待的时间比自己家还多,熟门熟路地就出了大门,甚至完美避开了管家,没惊动谁。
只是为了拖走花园里的麻袋,他还是选择翻墙回家,好在现在个子高,不需要石头踮脚也很,一代商业奇才,就这样吭哧吭哧铩羽而归。
两包麻袋怎么扛出去就怎么扛回来,况戍将它们堆在别墅角落,几步冲进房间,把自己呈大字形扔在床上。
放下的刘海刚好遮住他眉毛,脸部削弱了锋利感,面容因此柔和许多。到这时,他才真正像个二十一岁的青年,可以拥有受情伤后的没精打采。
月亮趴在窗头,看着可怜巴巴的失意人。
叮咚。
新消息提示。况戍一掌捞过手机,是项京堂发来的补充教程——
“虽然没人能抵挡金钱的诱惑,但如果能投其所好,送礼效果更佳。”
况戍腾地从床上立起来,头顶阴云一哄而散,原地满血复活。
辛雪稚喜欢什么,他简直再清楚不过了!
周五下午没课,辛雪稚在家休息,见天气不错,从佣人那取来喷壶,去给前院的花浇水。正门花园比侧边面积大很多,早年的辛家干脆地将其全部推平为草地,找设计师塞了几尊雕塑,那气派,金碧辉煌、富贵逼人,视觉尤为惊心,就是毫无美感。
直到易今瑞进门后,辛家花园才一改奢华风格,转而修起花架,增加植物品类,这才终于优雅起来。如今前院风貌高致,数百品种在园丁的专业维护和照料下,各尽其色,美不胜收。主人除了日常浇浇水外,就只剩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