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泽田君你以这种形式与我见面,想说的就只是刚刚那些?重复一遍对我的警告?”
真的只有这么简单而已?
“我可不会相信的哦?”
比水流勾起嘴角。
“在琴坂死去的那一刻我就确定了。无论泽田君你看上去再怎么温和柔软,无害得如同某种食草动物一般,但那不过是某种伪装,或者说保护色罢了。”
“内里的你其实和我一样,是个心有火焰,无法熄灭的家伙。”
“既然如此,为什么要压抑自己的本性呢?”
比水流像是真的对此感到不解,想要寻求一个答案一样,朝阿纲投来了疑问的目光。
“释放自己内心最深处的渴望,对泽田君你来说是那么困难的事情吗?”
“要知道,人生来就带着欲望,怀有欲望这件事并不可耻,想要实现自己的欲望这件事也是一样。”
“你身上的味道明明和我、和我的合作伙伴那么相像,为什么包含那个老爷子在内,你身边的人没有一个看穿你的‘真面目’?”
“究竟是泽田君你伪装得太好,还是他们根本不愿意去深究?”
比水流深深地看着阿纲,眼底泛起某种惑人心神的莹莹碧色。
他的声音不知怎的,听上去显得愈发飘渺:“或许……他们也在害怕,怕自己继续探究下去,会看到一个与自己认知之中截然不同、令人恐惧的你……”
“——嗤。”对比水流这番屁话,阿纲根本连听都懒得继续再听下去。
他发出一声让对面的人脸色骤变的嗤笑。
“你是什么生活在上个世纪的老古董吗?”
阿纲挑眉。
这还是他现身在比水流面前以后,第一次有明显的表情变化。
“搞什么‘我了解真实的你,你其实根本不是这个样子,在我面前不用隐藏起真正的自己,你的另一面注定不会被你身边的人接受,但没关系,我会张开双手敞开胸怀拥抱你,因为我们才是同类’那一套……这话术早八百年就过时了。”
阿纲毫不掩饰自己眼神中的鄙视。
“还是说在你看来,我是个缺爱缺得不行的小可怜儿,谁伸手说一声‘我是你的同类’我就会抛下属于自己的一切,不管不顾地倒贴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