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的这句“没什么不一样的”,明明是带着极大的傲慢,是指对他来说,禅院甚尔和其他那些忌惮着他、防备着他的人没什么不同。
但在禅院甚尔听来,这话还有着另一重含义——【你和其他禅院,甚至其他咒术师,在我看来,没有任何不同。】
五条悟从某种意义上否定了禅院甚尔的存在。
可从另外一种意义上,似乎又肯定了他的存在。
这是禅院甚尔从未预想到的。
如果那天和这个人说上话了的话……
不,没那个必要。
禅院甚尔不带讽刺意味地笑了笑。
他对自己的现状非常满意。
不需要任何会影响到现在这个未来的不必要的“过去”。
所以,无意义的假设,就不必了。
“很嚣张嘛,小鬼。”男人扯扯嘴角,“被称作咒术界最强让你很骄傲是吗?”
“不是被称作。”五条悟认真纠正,“是事实。”
——老子就是最强!
禅院甚尔定定看他一会儿,慢慢笑了。
他一把按住夏油杰的脑袋,不顾少年人的挣扎,俯身下来,让自己的目光牢牢锁定在五条悟隐在墨镜之后的双眼上——“我在指导这小子体术。”
他说出了夏油杰原本对五条悟隐瞒着的这一秘密。
“教室就在这附近。”
“……哦。”五条悟煞有介事地点头,“所以?”
“所以,下午你也一起来吧。”禅院甚尔扬起嘴角,“让我见识见识,如今的咒术界最强,究竟能强到什么地步。”
“好啊。”五条悟答应得毫不犹豫,“不过相对地,如果我赢了,杰你就要告诉我,为什么你上个体术课都要神神秘秘对我保密。”
他说着,挑衅似地瞥了禅院甚尔一眼,“总不至于你这老师实力太菜,让你耻于向我提及吧?”
“…………”夏油杰感到自家老师按在自己脑袋上的手愈发用力起来。
“很敢说嘛,小鬼。”
禅院甚尔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