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谢?”时陵微微偏头。
姜忆忆伸出食指点了点男人的脸颊:“这样行吗?”
时陵轻笑,他握住了姜忆忆的手指,一字一顿:“求之不得。”
姜忆忆刚想踮脚,脑袋上就被时陵带上了兜帽,她嘟着唇瞪他:“干嘛。”
“头发没干,怕你染了风寒。”
……
也不知是一直紧绷着的神经突然松懈了下来还是昨日落水着了凉,姜忆忆第二天清晨就发起了热。
看着在床边捋着胡子慢悠悠诊治的太医紫竹急的团团转。
“脉浮而紧,是风寒外侵阻遏卫气的脉象,加之恶寒发热,头身疼痛,风寒之重。当以祛风散寒为主,俟风寒消散,再行温经通络。”
“这么严重?!”紫竹哭丧着一张脸,马上就要哭出来了。
“没事没事,老臣给公主开些汤药就好了。”
“还没事,公主都风寒之重了!呜呜呜……公主,您可千万不要有事啊……您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奴婢可怎么活啊……”紫竹扑倒姜忆忆床边嚎啕大哭。
听着耳边的鬼哭狼嚎,姜忆忆费力的掀开了眼皮:“咳咳咳……紫竹,你安静些,只是普通的风寒而已。”
见她还要哭,姜忆忆连忙道:“你去送送刘太医。”
等紫竹送刘太医出去后,姜忆忆松了口气,她迷迷糊糊的摸了摸额头,然后又昏睡了过去。
时陵过来看见的就是昏睡中的姜忆忆。
“见过丞相大人。”
时陵点了点从紫竹手里接过帕子坐在了姜忆忆的床边,动作轻柔的给姜忆忆擦着因为发热而通红的脸。
“那大人您照顾公主,奴婢去看看药煎好了没有。”紫竹很有眼色的说道。
不知过了多久,姜忆忆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紫竹,水。”
听到姜忆忆的动静,时陵停下洗帕子的动作,他把帕子拧干搭在了了姜忆忆的额头上,然后就去给她倒了杯温水。
时陵轻柔的扶起姜忆忆的身子,然后小心的喂她喝水。
一杯水下肚,姜忆忆也清醒了些,她抬头看着时陵的下巴:“你怎么来了。”
时陵低头看她:“担心你。”
他捏了捏姜忆忆的小鼻子:“昨日我要是不去你是不是就打算穿着湿衣服去看她?”
因为生病了姜忆忆的大脑有些迟钝,闻言便直接承认道:“对啊,好不容易等到这天,我可不想在最后关头出什么差错。”
时陵:“……”就知道是这样。
“对了,你不是说去宫门口等我,怎么过来了?”姜忆忆问道。
“担心你。”
“哦。”
“既然醒了,那就喝药吧。”时陵把姜忆忆放在了床上,把刚才紫竹送过来的药端了过来。
看着那碗黑漆漆的汤药姜忆忆下意识皱紧了眉:“不喝。”
“乖。”时陵哄道。
“不要,太苦了。”
看着眼前递过来的勺子姜忆忆连连摇头,拒绝是没有用的,她一个病人怎么可能抗争过时陵呢,时陵一把按住了她胡乱扭的头,不容反抗的把勺子递到了姜忆忆嘴边。
“喝完给你糖吃。”
姜忆忆这才张开了嘴巴,苦涩的味道在嘴里蔓延,姜忆忆差点呕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