陏大殿之上,萧暖卿跪在中央。
皇上坐在龙椅之上,眸光阴沉。
“萧暖卿,你可知罪?”低沉的声音不怒自威。
萧暖卿磕头行了礼,这才道,“臣妇不知犯了何罪。”
皇上的声音骤然锐利起来,“你毒害德贵妃,还嫁祸给宰相之子!还敢说不知?”
听着,皇上是真的动了怒了。
可萧暖卿知道,皇上并不信沫儿所言,否则早就让她去慎刑司待着了。
于是,她睁着无辜的大眼看向皇上,“臣妇当真不知皇上所言是从何说起啊!臣妇乃是德贵妃的义女,能活到今日全靠德贵妃仰仗,又怎会毒害贵妃娘娘?而且,臣妇虽的确是与宰相府不和,可也只是针对宰相嫡子刘念安,与刘大公子又有什么关系呢?”
话音落下,就听到皇上冷哼了一声,不说信,也不说不信,只道,“那,朕让沫儿跟刘念阳与你对峙,你可敢?”
萧暖卿神色淡然,胸有成竹,“敢。”
不多久,沫儿跟刘念阳都被带上了殿来。
这二人一看就是吃了大骨头的。
沫儿已然浑身是伤,看不出人形,那刘念阳只进了镇抚司一晚,居然也是遍体鳞伤,活活脱了层皮的样子。
萧暖卿不得不承认,看到刘念阳这副样子,她心里很是痛快。
而刘念阳见到萧暖卿的第一眼便是一副恨不得要扒了她皮的样子,若不是碍于皇上在场,他不敢放肆,恐怕就真的是要扑上来撕咬她了!
将刘念阳带上来的锦衣卫也是毫不客气,一脚就踹在了刘念阳的小腿上。
刘念阳一下就跪在了地上,反应倒也快,顺势就给皇上行了礼,“微臣刘念阳参见皇上!皇上,微臣是被冤枉的!”
刘念阳作为太子伴读,倒也是个从九品。
皇上冷哼了一声,“锦衣卫从你院子里搜出了毒,你还狡辩?”
刘念阳心急如焚,“皇上,并非微臣有意诽谤,可陆大人前些日子迎娶了萧暖卿,如今为了他夫人,做出些错事也不稀奇。”
皇上依旧是冷哼了一声,这才道,“朕知道你会攀咬,所以今日并未让陆千昱前来,只你们三人对峙,谁说的有道理,朕就放了谁。”
刘念阳几乎感恩戴德,他以为只要他跟沫儿一口咬定是萧暖卿栽赃嫁祸,他就会没事了。
可,萧暖卿的嘴角却是微微勾起了一个弧度。
蠢东西,皇上那‘攀咬’二字说明了什么,还不懂吗?
就听刘念阳声音激动,“沫儿,你先前说是我抓了你家人,可你家人在哪儿我都不知道,只要细查就能知道,我并没有做过!你快跟皇上说,到底是什么人指使你这样说的!”
沫儿跪在地上,被打得有些发愣,此刻听到刘念阳的声音她才反应了过来,缓缓转头看向萧暖卿,“是,是陆夫人让我这样说的。”
她觉得自己真是蠢死了,当时害怕得紧,萧暖卿说什么她就听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