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子恺放开手,用鄙夷的目光看着战栗在秋风中落叶般的凌雪若,或许当初要了她,就是一个错误。
“子恺,不要求求你!”
凌雪若忽然翻身跪了起来,抱住丰子恺的腿:“子恺,求求你不要抛弃我,留下我吧。你怎么样虐待我都好,真正爱你的人我。我发誓不会破坏你和朵朵的婚事,我会在朵朵面前消失,任何时候都等着你,甘愿留在黑夜中,无声无息地一直等着你,做你的地下情人,求你……”
声音戛然而止,凌雪若细长的脖颈被丰子恺狠狠捏住。
“凌雪若,给我听清楚,我不想也不会再说一次。从今天开始,从现在这一刻开始,你给我滚远些,别再让我看见你!以后,我只有云朵一个女人!”
“放开她!”
云朵朵的声音让丰子恺身体僵硬起来,回眸看过去,远处云朵朵站立在晨光中,风中的百合一般清丽出尘。
“云朵……”
忽然丰子恺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手松开站直了身体,看着云朵朵。
云朵朵转身向小区外面走去,丰子恺微微蹙眉,看着云朵朵不知道是该跟上去,还是该这样看着她离开。
转身上车,丰子恺想发动车子离开,凌雪若疯了一样,跑到车子前面拦住车子,尖声大叫:“丰子恺,你要是一定要抛弃我,始乱终弃,今天就把车子从我的身上开过去吧!”
“砰……”
丰子恺一拳重重地砸在方向盘上,打开车门冲了出去。
从来没有这样恼火过,凌雪若彻底激起了他的怒火和杀意。
一个手刀,重重落在凌雪若的脖颈上,凌雪若翻了一个白眼,身体重重地跌倒在地上,昏迷过去。
丰子恺扯开衣领,看着躺在地上的凌雪若,很想就这样把凌雪若扔在这里不管,去追云朵朵。
云朵朵忽然跑了回来,从地上抱起凌雪若向楼门走了进去。
丰子恺默默地看着云朵朵,一瞬间有些手足无措。
忽然他一把抓住云朵朵,将凌雪若拎了过来,大步走进电梯。他打开房门,将凌雪若直接扔在客厅的地上。
云朵朵想进去把凌雪若搀扶起来,却被丰子恺一把搂住,不顾她的反对直接抱进电梯,电梯的门关上。
“放开我。”
云朵朵低声说了一句。
丰子恺放开手,两个人沉默着谁也不说话,云朵朵是不想说,丰子恺不知道该对云朵朵说什么。
如果说前两天夜里的事情,可以当做一页过期的日历,请云朵朵翻过去不再提起,那么今天和凌雪若的事情,无论如何也说不出这样的话来。
“雪若需要照顾。”
云朵朵站在电梯里面不想出去,更不想单独面对丰子恺,现在的他,让她感觉到害怕。
“你怕我?”
丰子恺点燃了一支香烟,伸手去抓云朵朵。
云朵朵向后退,身体紧紧地靠在电梯上,盯着丰子恺:“我要回去照顾雪若。”
“你出来,或者我抱着你出来!”
丰子恺抿紧唇说了一句,云朵朵衡量了一下,终于屈服迈步走出电梯:“你想怎么样?就那样把雪若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