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吴益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一直在下坠,周围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他的身体也一直在不停的下坠,“或许这就是死亡的感觉吧。”
吴益的脑海里这样想着,“或许,这辈子再也醒不过来了吧。”
他的意识慢慢的沉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吴益忽地惊醒,他环顾四周,自己仿佛置身一处山洞之中,可是他依稀记得自己明明是掉入了崖底湍急的河流之中,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他的脑子一片空白,没有一丝思绪。
吴益仰面躺在一块巨石上,他感受到右腿小腿处传来隐隐的刺痛感,他用尽全力翻身坐起,发现自己的右腿小腿红肿,应该是从上面摔下来时骨折了,他呆呆地看着自己的小腿,那股疼痛感越发的强烈。
“别乱动。”
吴益闻言望去,只见一白衣女子从洞口进来,手拿着一些草药,向着他缓缓行来……
那女子冷若冰霜,那双深邃的眸子仿佛能洞穿一切,一股超凡之感,油然而出。
“恩人……”
吴益大叫一声,从睡梦中惊醒坐了起来,他大口喘着粗气,脸颊上皆是汗珠。
“怎么了,当家的,又做那个梦了?”
睡在他身旁的女子被他这么一叫,也跟着坐了起来,她一边轻轻拍打着吴益的后背,一边出言安慰着。
“呼~呼~没事儿,没事儿。”
吴益一边大口喘着粗气,一边翻身下床,走到桌子处连着倒了好几杯茶水灌下,这才稍作放松的在椅子上坐下。
自从三十年前的那一次事故之后,他时常会在梦中见到已故的随从们,为了不让家人担心他对此事也是只字未提起过,只是一个人默默承受着,每每忙碌之时还好,一到夜深人静之时,他便会想起他们一个个惨死在自己面前的景象,每到这时候他都会惊醒,而后独自熬过漫漫长夜。
吴益长叹一声,起身回到床上躺下,他的妻子也随着依偎在其胸膛,其妻子对此早已司空见惯,知道他心中藏有秘密,只是一直默默地陪伴着他,并没有过多的追问。
次日,众人正在吃早饭,一位伙计匆匆忙忙地跑进来,说自家在城西开设的酒楼被人带人给砸了,那伙人故意挑衅不成,就直接闹事,连牌坊都被砸掉下来了。
“可恶,岂有此理,金老头子,你欺我太甚!”
啪!
吴益闻言,一巴掌拍在桌面上,心中十分恼火,他知道这一定是金城的主人金家干的,自从自己发达起来,生意上盖过金家后,自家的生意在城中就一直受金家排挤,自己也是懂得行情中的规矩,主动向金家示好,送了大批的金银珠宝才得以继续在此处发展,可是随着自己越做越大,金家似乎怕影响到自己的市场生意和门面,索性随意找个理由,处处针对,如今酒楼被砸,这让吴益第一时间就联想到了金家。
“不就仗着家中有几位道尊者,竟然如此欺负人,你给我等着,我早晚把这事儿给了了。”
吴益越说越发的气愤,要不是自家没有道尊者坐镇,如何能遭受别人如此欺负,又何苦会去讨好一个鱼肉百姓,无恶不作的贼子。
“你最好是好生供着你那几个祖宗,不然这金城,迟早没有尔等容身之处。”吴益心中明白,这也只是自己一时气愤说的气话罢了,在这里,有着道尊者的金家,实在是没人敢招惹,人们都赶着去巴结他金家,自己也是无能为力,只能背后发发牢骚。
吴益一生只娶了一门媳妇,膝下无儿,只生得一女,今已是二八年华,生的面若银盘,目若秋水,两道秀眉如纤美弯月眉不画而翠,悬胆丰鼻下朱唇点点,启齿之间,贝齿洁白如玉,笑靥如花生得形容袅娜纤巧,柳眉笼翠雾,檀口点丹砂,一双秋水眼,肌骨莹润,举止娴雅。
不过这都是在外人眼里的样子,实际上,此女从小父母就很少特别管教,这也导致其更像是个男孩子一般洒脱,少了些许娇柔造作。
“我们先去酒楼看看,跟我来。”
吴益愤愤然,顾不上吃完碗中的饭菜,放下碗筷径直朝着门外走去,那位来禀报的伙计也是一个箭步地跟了上去,留下了还在吃饭的众人面面相觑,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