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她从牙缝里挤出气音来,“她可能还没走远……”
海格也有这个顾虑,他往前走了几步,利用身高优势望着她的背影。
“没事,”汤姆放出雾气跟着她呢,他的声音在雾气中震动着传给朋友们,“她回城堡去了。”
“你能看这么远?”赫敏低声问,企图找到他在哪里。
何止呢,这会儿危机感退去,汤姆发现随着和雾气的融合,他的感知力大大增强了,这会儿他甚至能感知到他们体内的魔力流转路线,还包括雾气笼罩范围内那些魔法植物中的魔力因子。
“邪门,”海格皱着眉说,“她还要调查别人?”
“是啊,”哈利说,“特里劳妮已经被解雇了,所以现在是费伦泽在教占卜课,不然马人们干嘛说他出卖他们的知识,费伦泽又不是第一年出来代课……”
“难怪他们旧话重提,看起来怒火一点儿也没被时间淡化——”海格皱着眉头说。
“别说话!”汤姆叫起来,“让我集中注意力……”
几个人都不说话了,海格还是懵的,但是其他已经见识过汤姆在魔药课上熬制出的那些带神奇特效的魔药的都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咒立停!”汤姆清空杂念,甚至喊出了咒语。雾气应声而动,从哈利、罗恩还有赫敏体内冒出来,随着雾气的抽离,他们的身体渐渐可以被看见了。
“太好了。”罗恩松了一口气,翻来覆去地看自己的手掌,“这次没问题!”
“罗恩!你的头发!”赫敏尖叫了一声,又去摸自己的头发,“我的是不是也——”
是的,现在他们三个都顶着一头荧亮的白发,散发着魔法般朦胧神秘的微光。
“……”变回人身的汤姆默默把头扭开了,“一点儿魔力残留。”他强调说,“过几天就会逸散掉的。”
哈利还很乐观:“就当染了个发。说不定明天就好了呢?之前德思礼家还强行把我头发全剪了呢,第二天起来就全长回来啦。”
“我不想被马尔福看到。”罗恩沉着脸说,“他一定会嘲笑我变成白鼬之类的。”
“我会织帽子,”赫敏说,变出镜子来照了照之后她镇定多了,觉得这个发色也不错,“你要是介意的话等会儿我给你拿一顶。”
“……格洛普呢?”海格问。
汤姆这才发现自己刚才太紧张,怕魔咒出了问题——虽然的确出了点儿小问题——所以都忘记还有一个昏迷中的巨人。
“等等啊……”汤姆再一次集中注意力,解除了格洛普身上的幻身咒。但是巨人皮肤的魔抗性让魔力雾气出来得很不顺畅。为了避免那些开始变得尖锐的雾气丝线从格洛普皮肤里扎出来,他只好引导雾气们从巨人的七窍中飘出来。
“好了,”汤姆把雾气像卷毛线球一样,从巨人身体里收回来,假装格洛普皮肤上出现的神秘纹路很正常,“他只是增加了一点儿巨力效果。”他对着海格比划了一下“一点儿”的手势。
就格洛普那力气,还需要附加个“巨力”的魔法效果吗……海格觉得自己的骨头都开始隐隐作痛了。
海格欲言又止,沉默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你这……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