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不难?”马尔福冷笑起来,“我们可没法用口令进去,那会留下痕迹的。你能打破办公室的大门吗?”
“施法会留下痕迹的。”汤姆说,“校长说过魔法是会带上使用者风格的。所以——”他和马尔福一样坏笑了起来,露出尖尖的虎牙,“布莱克不是那位黑魔王的人吗?正好斯内普教授的门把手是条蛇……我们用蛇语开门怎么样?”
“你也是蛇语者?”马尔福大为震惊。
“如果你也有一位蛇语者好友,我想你也会想着学几句常用话的。”汤姆不以为然地说。
“很好,”马尔福迅速跳过这个话题,“魔药柜上的魔咒我知道怎么避过去,我家的魔药柜也是请斯内普教授施法保存的。我们潜伏过去,进门,找药,然后暴力破坏一下办公室装饰。”
“计划通。”
两个胆大包天的坏小子得意地击了下掌,抓紧时间用幻身咒顺利潜入斯内普办公室,在“内贼”马尔福的指引下顺利找到隐藏的魔药柜。
“爸爸说的是真的……”马尔福看着柜子里成批的灵魂稳定剂喃喃地说。
“他说什么啦?”汤姆问,谨慎地套着龙皮手套取了几瓶装进包里。
“他说斯内普在那段时期里,受命熬制了很多灵魂稳定剂!”马尔福压低声音说道。
汤姆没时间琢磨这到底意味着什么。他们的时间很紧张,马尔福不可能真的失踪整整一个小时,这必然会引发怀疑的。至于证据?斯莱特林的怀疑并不真正需要证据。
“你是不是傻?”马尔福看了一眼汤姆的动作,一边吐槽道,一边掏出一个龙皮口袋开始往里面扫货。
“喂——”汤姆抽打了一下他的手背,“你干什么啊,会被发现的!”
“你今天真的很不在水准啊,未免也太格兰芬多了。”马尔福动作不停,斜着眼睛睨他,“如果是你进了仇人的宝库,你会空手而归吗?小天狼星布莱克和摄魂怪同居了多年,看到了灵魂稳定剂顺手牵羊了不是很合理吗?他肯定不会给仇人留的!”
“……你拿太多了!”汤姆直接从马尔福的袋子里掏药瓶,气得马尔福也不装受伤了,直接把右手掏出来和汤姆抢药。
看了下时间,他们赶紧又伪装了一下现场——先是带上手套推翻办公桌,推翻魔药柜,扯下装饰画,又气喘吁吁地撕了半面墙的墙布,最后靠马尔福用他随身的防身小匕首胡乱划了半天。
“就这样吧。”马尔福喘着气说,“我没力气了。”
“嗯嗯。”汤姆打量了一下乱糟糟的魔药办公室,还是比较满意的。虽然看起来破坏得很厉害,其实基本上就是几个恢复如初就能搞定的。
“快走。”马尔福催促道,“我们在外面停留得太久了。”
“还有魔力抑制剂和魔力萃取剂。”汤姆提醒道。
“路上说!”马尔福不耐烦地说道,再次确认了自己的龙皮口袋系得好好的,赶紧踢着汤姆的脚后跟催着他走。
潜回礼堂的路上,马尔福倒是说到做到——他用魔杖用力戳了几下自己的吊坠,然后叫了一声:“多比!”
汤姆听到名字的瞬间就警觉起来了,但是已经来不及了——随着“啪”地一声轻响,一个眼熟的家养小精灵出现在他们面前,正对着他们深深地鞠下躬,谦卑地问候它的小主人。
“闭嘴,多比!”马尔福语速飞快地吩咐完多比回去拿药,多比把腰弯得更低,说道:“多比知道了,多比很快就回来,多比不会被老主人发现的——”
它说着直起身,看见了汤姆。
它灯泡大小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愕,但却没有说什么,伴随着一声轻响消失了。
是个隐患!
汤姆迅速判断道。他不知道多比会不会做什么多余的事情,比如顺便去和邓布利多校长汇报一声。
他没焦虑多久,多比就又回来了,带着他要的魔药。
“给我。”马尔福接过药瓶,“你回去之后——”他话没有吩咐完,就惊愕地看见汤姆迅速用魔杖一指多比,喝道:“一忘皆空!”
他闯入那个小精灵的意识里搜寻了一遍,发现它还没有来得及和第三个人接触,这才松了一口气。
“你这是什么意思?”马尔福质问道,但配合默契地让还在晕晕乎乎状态中的多比回去了。
“家养小精灵也有眼睛和嘴巴。”
马尔福哼了一声:“行吧,我们得回去了。”他看了看表,发现他们出来有三四十分钟了。
汤姆犹豫了一会儿,拉住了马尔福。
“过来。”他扯出脖子上的金链子,往马尔福脖子上绕了一圈,在对方惊愕地准备开口之前,就把那个小小的金色计时器转动了半圈。
下一瞬他们就感觉自己飞了起来,汤姆对这种感觉已经不陌生了,但这次不一样,他能感觉到自己正在倒退着飞,无形的风吹得他睁不开眼睛,余光只能看到色彩模糊的云朵状的东西……
突然地,他就感觉自己被定住了,好像一只被黏在了琥珀里的昆虫一样。
有什么五彩斑斓但又看不清楚形态的庞然大物凑近了他,在灵魂的感知里投射下巨大的阴影。
那巨物慢吞吞地靠近了他,然后一个触感柔软而湿润的东西在他身上嗅探着,用力一猛,直接把他顶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