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这里没有傻乎乎地挥动魔杖,所以你们中间许多人不会相信这是魔法。我并不指望你们能真正领会那文火慢煨的大锅冒着白烟,飘出阵阵清香的美妙所在,你们不会真正懂得流入人们血管的液体,令人心荡神驰、意志迷离的那种神妙魔力……我可以教会你们怎样提高声望、酿造荣耀,甚至阻止死亡——但必须有一条,那就是你们不是我经常遇到的那种笨蛋傻瓜。”
他讲完短短的开场白之后,全班哑然无声。汤姆犹豫了一下,试探性地鼓了鼓掌。
很遗憾,几乎没有同学跟着鼓掌。
“洛克先生,你在做什么?”斯内普威胁式地眯了下眼。
“呃……”汤姆尴尬地停了下来,“表扬您讲得非常好?”
斯内普的表情可不像是得到了表扬。
“扰乱课堂,格兰芬多扣一分。”
“抱歉,先生。”汤姆耸了耸肩,“我不知道你们巫师不流行听完演讲后鼓掌。”
斯内普冷笑了一声:“洛克先生,你的确应当为你出色的理解能力鼓掌。”
汤姆有些不高兴了。“好,听你的。”他干脆地说,听话地给了这位大阴阳师斯内普教授一阵热烈的掌声。
有几名同学笑出了声。
“很好,格兰芬多为此再被扣掉一分。”
“您随意。”汤姆把课本重重地摔在桌上,翻开书假装认真阅读,打算不再理会他了。
斯内普也做出了同样的决定。
“波特!”他突然喝道,“如果我把水仙根粉加入艾草浸液会得到什么?”
哈利不知所措地站了起来。
再接着问了几个哈利波特完全答不上来的问题、成功地宣泄完怒火的斯内普终于正式进入了教学。
斯内普把学生们分成两人一组,指导他们熬制一种治疗疥疮的简单药水,而他则拖着长长的黑斗篷走来走去地进行巡视指导。
汤姆瞪着那些奇奇怪怪的原材料简直不想伸手:干荨麻——会过敏吗?蛇的毒牙——天啊!带触角的鼻涕虫——呕……
他的搭档纳威倒是很友好地主动承担了处理材料的工作,不过看着他笨拙的动作汤姆还是制止了他——一组就一份材料,他可不想得低分。
他举起了手,不过斯内普似乎打定主意假装没看见。
“教授!魔药教授!”汤姆主动叫起来,“这里!我这里需要帮助!您能过来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