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是怎么了?”
“我怎么知道?我又没喜欢的女子。”
“女人心海底针啊。”
祠堂修的极是讲究,堂廊之间,庭院之间多有装饰素朴的间墙。
祠堂外有两名护卫把守,雪易寒和苏寒来到堂外,刚要向里走去,苏寒被拦在了外面,说是老太爷的意思,虽有不解却亦释然,他向雪易寒摆了摆手,转身离去。
雪易寒走进祠堂大门,便听吱吱的关门声,看了眼已然关闭的大门和高高围墙,他心中虽有疑虑,却依旧向着里面而去,他相信他敬重的爷爷不会骗自己。
向前走出数十步,是一个长廊,穿过长廊,才能到祠堂真正的位置,他走在长廊内,心中思虑良多。
究竟是什么事竟然连苏家长子苏寒都不能参加?
苏逸飞究竟是不是生父,他在母亲的变故中担当着怎样的角色?
火烧观音庙究竟是何人所为?
雪易寒边想边向长廊深处而去。
“你这个逆子?你倒是说说你究竟是听了谁的怂恿,才能干出如此荒唐之事,我只恨没有死在天魔崖,平白来此遭受这份罪和折磨。”
雪易寒正行走间突然听到里面传来咆哮声,不觉放缓了脚步,只听苏老太爷咳咳咳咳了几声,随即一拍桌子,大声呵斥道:“滚过去跪着,我还没老到需要你操心的份。”
“父亲,儿子糊涂,儿子真的糊涂了,都是我的错,您要是罚就罚我,可千万要保证身体啊。”
“说说你那里错了?”
“父亲,儿子不该不相信烟儿,听信谗言未能与他一起共面生死,儿子更不应该因为嫉妒之心差点杀了自己的亲骨肉,父亲,儿子真知道错了。”
“你给我跪好。”
“扑通。”
有跪倒的声音传来,雪易寒心头悲凉,又有一丝难掩的喜悦,原来自己终究不是私生子。
笑着笑着便哭了。
哭着哭着便又笑了。
哭笑笑哭。
多少简简单单的事情,曾几何时都那么的遥不可及。
他强压抑心头震动,侧耳倾听,只听苏老太爷气呼呼的道:“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为了一点私利竟然连自己侄女的幸福都断送了。”
雪易寒听得云里雾绕,“这是什么意思?不是淫魔做的吗?这和父亲有什么关系?”
只听苏逸飞惨笑着说道:“孩儿糊涂,起初并不知道雪易寒就是苏尘,才会想着利用淫魔之事,借江湖同道之手除去他,如今知道他是尘儿,儿子就是有一万个胆也没有那个心啊。”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传进雪易寒耳朵,苏老太爷打了苏逸飞一巴掌,叹息说道:“你啊你,做事犹犹豫豫,拖泥带水,观音庙一事若非我给你擦屁股,这会恐怕就要被人打上门了,还不知自己究竟错在何处?从今天起好好在家反省吧,什么时候真正认识到自己的错,什么时候再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