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彤一愣,不过还是走了过来,紧紧抱着君无夜的腰,下一刻,她便觉得一股磅礴的力量用处,在二人身周构筑出一个能量罩,那能量接着轰然破碎,碎片如雨点般散落,将冲上来的土匪们轰成一块块血肉,整个黑鹰寨完全变成了一片血色的地狱。妙彤见到此景,觉得有些恶心,但心中也是快意,这帮土匪,不知道害过多少人,现在终于付出了应有的代价。
此时君无夜手上的力量已经突破了极限,贺望三的头骨慢慢塌陷,脑浆迸裂,他痛得狂呼起来。
“曹,公公……”贺望三眼中露出哀求的神色,然而毫无作用,最后被君无夜捏碎了脑袋。
周围已经陷入一片死寂,妙彤见到所有人都死光,心中绷到极限的一根线终于松了下来,她也一下子晕了过去。
君无夜将她抱到一辆马车里,又去后面救出了被掳掠来的平民百姓,这些人面黄肌瘦,躲在破篷子里,畏惧得看着君无夜。君无夜扫了一圈,发现其中很大一部分人经受土匪的摧残,身体和精神都已经快崩溃,只有一小部分人能够自己回去。
君无夜耸了耸肩,看着这空洞的眼神,杂乱的头发,还有破烂的衣服下露出皮包骨似的身体,这些人不是他的人民,但是仍然让人心酸,不过这种现象不是他一个人能更改的,只有改天换地才可能实现。
“兴,百姓苦,亡,百姓死啊。”他摇了摇头,带着妙彤走了。
妙彤醒来了,发现自己正躺在马车里,枕着君无夜的大腿,她俏脸一红,坐了起来,捋了捋披散的长发。
君无夜很奇怪,自己还是第一次看她脸红,按理说干她们这行得应该是世界上最不会脸红的人了。
“我睡了多久?”妙彤小声道。
“两天。”君无夜淡淡道。
“两天?!”妙彤明显了吃了一惊,失声道:“我竟然睡了这么长时间!”
君无夜道:“很多吗,我最多一次可以睡一个月。”
妙彤道:“我们,这是去大都?”
君无夜道:“自然。”
妙彤忽然想到了什么,问道:“那寨子里的人怎么样了?”
君无夜道:“土匪都死了,百姓都放了。”
妙彤沉默了,半晌才道:“原来人世间真有如此地狱,如果你没来,我恐怕也和那些人一样了,恐怕我比死还难受。”她虽然得物质生活上还是从来没有问题的,也有点不敢想象那些平民百姓,尤其是女人们的遭遇。
君无夜正色道:“别这么说,一个人的忍耐力是无穷无尽的,真到了那一步照样受得了,你看我,我身体残疾,还得跟敌人陪笑,我不照样坚强的活着吗。”
妙彤的心顿时柔软了,她不自觉的伸手,想要摸一摸君无夜的脸,却又有些不敢。
“原来我们都是可怜人。”她幽幽道。
君无夜拒绝道:“我不是。”他看着妙彤道:“我还在努力,我还在战斗,只要还没放弃,就不算输。”
妙彤受不了他灼灼的目光,红着脸把头偏过去。二人相顾无言,良久,妙彤想起了起什么,问道:“你,你找湘妃的事情怎么样了。”
君无夜道:“被曹少钦先找到了,没办法,就让他得意一会儿吧。”
妙彤是何等聪明,脑筋一转便想通了,她低声道:“是因为我吗?”
“不,怪我。”
君无夜看着她,忽然伸手抚摸她光洁的俏脸,叹道:“怪我竟不知,你却成了我的弱点。”
妙彤楞在当场,她只听得胸口传来一声声脆响,那是坚冰融化的声音。
君无夜忽然又想起了自己肩上的责任,又想到自己于感情上实在优柔寡断朝三暮四,搞得一塌糊涂,暗叹一声,觉得还是不要再卷进这些事情中为妙。不着痕迹的将手缩了回去。他掀开帘子,看着窗外道:“曹少钦以为他是抢了功,其实他是抢着死,本来湘妃这个烫手山芋我也不打算要,他抢走正是再好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