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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七章 记忆碎片（第2页）

帝葬王皱眉道：“你是什么意思？你说我是叛徒？”白眉老者苦笑道：“其实我以前不信命，不过临死之际我却是信了，命运就像是一只大手，就算你已经知道了未来，也会被它强行推到那注定的地方。”

帝葬王道：“你不要想用这些话来混淆视听，告诉我，我的批命是什么。”

白眉老者道：“你注定会背叛组织，死于非命，坠入黄泉。”

帝葬王一呆，不由得后退了一步，凭良心说，他心中真的没有一丝一毫背叛之心。完全想不通为什么悬王会说他背叛。

白眉老者道：“王哲，你信命吗？”

帝葬王脸色阴晴不定，他不信命，但是他迷信悬王。他想不通，他无法理解，弱小时他无法理解，现在他还是无法理解。

“我帝葬，忠心耿耿，为什么你们都如此排斥我，为什么你会认为我背叛！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好像每个人都知道，只有我不知道，为什么全世界都在排斥我，看不起我！”

不知怎么的，他心中忽然想到了先贤的一句话。

“君视臣如草芥，臣视君如寇仇。”

“你信命吗，邹衍。”帝葬王道：“想清楚，你的回答关乎性命。”

“以前不信，现在信了。”

“为什么，杀不杀你全在我一念之间，看来主宰命运的是我，你应该信我，而不是信命。”

邹衍叹息道：“不，王哲，你也是命运的棋子，你今天必杀我。”

“可笑，我偏偏不杀……”帝葬王说道一半，突然愣住了。因为他发现自他逼问自己命格之时，邹衍的命运便已经注定了。

他现在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命运，不管相信不相信，都不可能回到从前的状态了。而自己也不可能相信邹衍回去会守口如瓶。所以看起来，杀他已经成了唯一选择。

帝葬闭上了眼睛，叹息道：“你说的对，我们都是命运的奴隶，既然命中注定我要当叛徒，我又怎么违背您的旨意。”

手起刀落。

场景再度一变

帝葬王来到一处瘴气弥漫之地，这里到处都是巨大的死尸，骷髅，还有幽魂在漂浮。

在天上似乎有一座巨大的城市藏身在瘴气后面，要知道现在可是通过帝葬王的眼睛看东西，居然还是看不清里面。帝葬王俯下身去，从沼泽上漂浮的一个玉质澡盆里抱出来一个女婴。淡淡道：“相逢即是有缘，只要我得到了黄泉国度，便足以与重奏天堂分庭抗礼，而解开黄泉国度的秘密，就在你身上了。从今以后，你就跟我吧。道略策法解，你就叫帝法。”

“帝法，帝法，这个名字好熟悉，是谁。”浑浑噩噩中，帝法似乎找到了一丝自我。

不过也因此记忆碎片又混乱起来，她如同在记忆大海中的溺水者，只能下意识的去抓块印象最深刻记忆木板。

“君无夜，你说我们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帝法和君无夜躺在草地上，看着天上的繁星，一条银色星河悬挂天幕上，三两流星划过，带出绚烂的光芒，随即燃烧殆尽。

君无夜冷笑道：“你不会是看到那流星，莫名其妙的多愁善感起来了吧，我这可不是言情小说，这是无脑爽文。你存在的意义就是一言不合爱上我知道吗。”

帝法幽幽道：“可是我自己还是奇怪啊，我有意识开始就是成年人了，突然就遇见了陆浮犀，突然就遇见了你，之前什么也不记得。我从觉得我跟假的一样。我总不能真的成为工具人吧。”

君无夜懒洋洋道：“其实你的人生本来就没有意义，你认识我以前是帝葬王的杀人工具，后来杀我的时候踢到了铁板，被我把帝葬王干掉了，本质上你是我的战利品。”

“我是你战利品吗。”帝法咬了咬嘴唇，突然翻过身来，双手撑地，挡住了君无夜看星星的视线。“那你会怎么处置你的战利品？”

君无夜被她锐利的目光刺的体温升高，不由自主的偏过头去，沉声道：“这有关系吗？我想怎么处置都行，都是我的战利品。”

“我虽然是你的战利品，但是如果你喜欢我的话，我就是一件有价值的战利品。”

君无夜一把把她推开，飞也似的逃走了。

“大笨蛋！大笨蛋！”只留下这么一句话。

场景再次变换，此时帝法回到了自己被人重重包围，接连追杀的时候，已经是穷途末路，正要一死了之。君无夜离开的背影与眼前那宽厚高大的背影重合，还有他那沉稳的声音：“来了。”

帝法眼泪夺眶而出。“他来救我了，原来，我是有价值的。”

如同快进一般，时间回到刚才，帝法像是第三者视角，看见自己一剑从背后刺穿了君无夜的咽喉。

帝法突然无法呼吸，就好像被刺穿的是自己的咽喉。

“不，不，不，怎么会是我杀了他，我怎么会杀他，杀了他我不就没有价值了吗，绝对不是，是，是他……”帝法猛然看向帝术。这一刻，虚幻和现实重合在了一起，她也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