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大都,朝阳宫。
今天是一个月一次的大朝,满朝文武齐聚朝堂之上,议论国事。
“有事早奏,无事退朝!”当值的宦官尖着嗓子喊道。
“臣,北都察院御史大夫,葛先意有事启奏。”一个大臣站了出来。
“准。”
“臣劾,玄衣卫大都督,镇国侯,太子少保,轩辕决,办事不利,擒拿九幽公子失手,累死陛下所赐坐骑,并间接导致闲州海堤决口,百姓流离失所,苦不堪言,如此尸位素餐,大奸大恶之人,历朝历代,臣从所未闻也。”
他这一说话,朝堂上立刻又好多人附议。各大党派都是心头一震,要知道现在要弹劾人都是直接递奏本,被弹劾的人也是上本自辩,见诸于文字,比较文明。而像现在这样直接在大庭广众上发难,那就是真的要撕破脸了。
这个葛先意就是大太监李尽忠的人,厂卫之争由来已久,向来都是内厂压制玄衣卫,但是出了轩辕七杀这么一个惊才绝艳的大都督,将两边的地位反转了过来,所以提督太监李尽忠一直视轩辕七杀为眼中钉肉中刺,看来他们又要对轩辕七杀动手了。
顺帝面无表情道:“轩辕爱卿呢,今天怎么没来啊。”
身旁一个老太监道:“大都督旧伤发作,如今正告病在家。”
顺帝皱眉道:“轩辕爱卿的伤怎么还不见好?朕记得有年头了吧,宫里的太医没法治吗。”
老太监道:“回皇上,轩辕大人的伤乃积年的旧伤,是一次中了奇毒,发作之时周身炽热无比,百丈以内高温如日,他是怕伤到皇上才不来上朝的,之前皇上已经遣太医看过,确实难以治愈。”
顺帝叹道:“苦了爱卿了,朕还以为此毒只是不能见阳光。此既如此,那便等他好了在议吧。”
这时一个大臣跳了出来,道:“皇上,万万不可,按照大顺律例,被劾之人理应闭门听参,轩辕大人在不在都是一样的。”
这人却是东南帮的人,他说完后,又有不少大臣附议,部分大臣心里又是一惊,想不到相党和阉党竟然同时对轩辕七杀发难了,看来这次声势不小啊。
顺帝暗暗皱眉,他刚才话里话外已经有回护轩辕七杀之意,这帮人却丝毫不愿领会,但他城府颇深,只是道:“那便议吧,葛先意,你刚才说的可有证据啊。”
葛先意道:“臣只是闻风奏事,至于其他的,并非臣的职责范围。”
顺帝道:“既然无有实据,那便让轩辕七杀自己上个本子辩解吧。”他本想将这件事情大事化小,但是又有一个大臣站了出来,大声道:“臣东海道给事中李定西参见皇上。葛大人所奏,句句属实,海堤决口,御马被杀,全都有据可查。这几天,臣这里都是东海道的奏本,经臣核实,闲州溃堤,确实是轩辕大人的责任。”
顺帝发现了,下面这帮人是有备而来,但多年的经验让他知道,这时候应该找自己人,而不能跟这帮职业喷子纠缠,便对为首一个大臣道:“林卿,你是天官,你怎么看。”
天官乃是吏部尚书,可称当朝文臣第一人,他站出来道:“回禀皇上,玄衣卫大都督乃是天子亲军,当由皇帝一人专断,且轩辕大都督又是勋贵,镇国公府有太祖御赐的丹书铁劵,臣以为,此事确实还当从长计议。”
顺帝很满意这个回答,正要说话,却又有一个御史跳出来道:“林大人此言差矣,皇家事乃是天下事,岂能从长计议?轩辕大人自执掌玄衣卫以来,所要缉拿的犯人没有一个跑掉的,而且时间不会超过七天,但那九幽使者不过问道境三重的境界,轩辕大人却多次失手,实在不能不让人怀疑,莫非其人与九幽有所勾结,微臣认为,轩辕大都督身居要职,如此暧昧不清实非社稷之福。”
顺帝皱眉道:“这么多人要参轩辕,那还是召他上殿吧。”旁边的太监小声道:“皇上,您龙体要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