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错的建议,还能磨练我的身手,一举两得。
“好了,我先把老铁匠的猪圈修一修,你这几日就乖乖修养,顺便帮那老头干点粗活,锻炼锻炼,别到时候变成软柿子,一上场就被打趴下了。”
说完,王蕴抱着一推零碎跑去补法阵了。
我琢磨了一下,总觉得哪儿不对,好像遗漏了什么事情……
出于好奇,我跑去观看王蕴补法阵,结果被他以天机不可泄露为由,给驱赶开了,只好找个地方躺着晒太阳。
等到王蕴修补完成,顿觉空气陡然一凝,一股无形的气压开始在周遭生成,朝四合院上控蔓延,接着突然消融于无形,在无感知,一切恢复如常,甚至连一开始老铁匠法阵所散的气息都消散不见。
老铁匠急匆匆冲了进来,问道:“怎么回事,怎么感觉突然心头一紧?”
王蕴拍着手慢慢踱步出来,端着架子说:“阵者,寓于无形,常难觉,如若无物,但起时,则天地巨变,飞沙走石,居外者风平浪静,眼观不明,居内者无不向死无生。”
老铁匠嘴角咧成了月弯,竖起大拇指道了一声:“牛波伊!”
调理的日子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差不多五天之后,觉得气劲已经恢复得差不多,就是施法动用元念有些费劲,似乎当时几乎将我全身的元念之力给抽得一点不剩,恢复起来着实缓慢。
不过可以开始尝试给老铁匠干活了。
得到我的肯定后,老铁匠从火炉里随手挑了一块烫的铁片,递给我一个锤子,说:“捶打两个小时,现在开始。”
一上来就打铁吗?
看着老铁匠一丝不苟的神情,我不敢怠慢,手中的锤子分量不轻,沉甸甸。
接过铁片,隔着长长的钳子我都能感受到铁片上传来的滚烫热流,顿时就冒了一头的汗。
手中握着锤子,不知该如何下手,问:“怎么打?”
老铁匠瞪了我一眼,催促道:“敲啊!敲铁片你不会吗?只管打,敲坏了算你的。”
呃……
碍于老铁匠威严,我高高扬起锤子,用力敲了下去,只感觉手心一麻,锤子差点甩了出去,刹那间火花四溅,闪得睁不开眼来。
“继续。”耳边传来老铁匠的声音。
于是,第二下,第三下,一时之间铁匠铺中回响着铿铿锵锵的敲打声,节奏明快,令人心脏都随着四溅的火花跳动。
手中的铁片经过老铁匠前面的捶打,已经有了剑的雏形,然而被我敲了没几下,总有种越打越不像剑的感觉。
心中正郁闷,耳边传来老铁匠的声音:“你这么漫无目的地打,到最后就是把锅铲,你要按照心中的样子来捶打,每一锤该打那一点,都必须有所思考,且用力不能过大,也不能过小,过大就变形,过小难成型,这个度需要自己来把握。否则,做出来的剑就是劣质品。”
任何事物都有其中的门道,我也觉得单纯捶打根本不可能做出来像样的剑胚来。
打铁如此,更何况术法和剑术。
在明白其中的关联之后,我明白了老铁匠让我打铁的原因,心中不禁肃然,应当认真应对。
但是对于力度的把握实在有些难,敲打下去的位置也是在难以把控,更让人痛苦的是,敲了不到十分钟,就感觉两手酸软无力,根本使不上劲。
“别停,继续!干得好才有工钱哈!”老铁匠以命令的语气说道。
我紧咬牙关,忍着双手传递来的酸软无力,继续敲打。
老铁匠惬意地坐在熔炉边,架起双腿,哼着小调,不一会又说:“这把剑估计残了,我得重新打胚,就当卖给你了,一块黑木筹!”
冷不丁打了个哆嗦,一块铁就是一天的工钱啊!
这么干下去只赔不赚啊……
本以为打铁有多容易,然而事实证明,比学习符阵还要难,到了后面甚至连自己的手臂都没了知觉,完全就像木偶一般,无力地捶打着,不知多久,不知自己挥动了多少下,浑身上下都被汗水浸湿,当老铁匠告诉我还有一个小时,当时就连死的心都有了。
当天晚上,我的手臂肿得和猪蹄一样,浑身上下的肌肉疼得难以入眠。直至深夜,方才迷迷糊糊睡着。
第二天天蒙蒙亮,就被老铁匠拉起来干活,砍柴、生火、锻铁、铸剑,几乎所有铁匠的活计,老铁匠都扔给了我,他怡然自得地在一旁监督,活脱脱一个黑心包工头模样。
余银起初还帮着做做饭,等到我方子吃完,身体完全恢复,她和王蕴就整天不见人,害得我连做饭的活都包了。他们经常入夜回来,每次总能从外面带些奇奇怪怪的玩意儿。
第十二天晚上,早出晚归的王蕴敲了敲我屋子的门,说:“你准备一下,明儿个开张,咱们先赚他个百八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