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如此,我们还是要全力一试,毕竟,念儿可是孙师叔祖的遗孤,我曾经承诺,必须保证她的周全!
对了,余银人呢?她离开之后,就一直没有回来。
姜掌教和夏侯深长老离开五六分钟后,王蕴才贼头贼脑地从我们密谈的屋子里出来,神秘兮兮地朝我招手,我走了过去,他有些后怕地对我说道“那个……兄弟,我刚才什么都没听到。”
显然,他对于我师门还是有所忌惮的。
我忍不住笑了,故意威胁说“你要是敢透露半个字,我就杀你灭口。”
我的威胁十分无力,王蕴人精儿似的,自然听得出来,他是个
聪明人,嬉笑一番说“哎哟,我刚才睡着了,你们聊了啥来着?迷迷糊糊没听清。”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信任他,也许他就是个无关之人,更不愿搅入乱局之中,也许他本身心直口快,性格爽利,不像心机深重之人。
相处时间虽短,我却觉得他就像师父、师姐师兄一般,是绝对可以托付真心的人。
下午师父和云师叔带着师姐师兄先行离开,前往祖灵福地,师父和云师叔要将念儿进入祖灵福地的事情先行告知诸位长老,促成长老会决意,而师兄师姐则要先回住处一趟,将一应行李整理妥当。
我因为念儿无法前往祖灵福地,于是就留在了铁匠铺,王蕴则不知道跑到哪儿野去了,也不在铁匠铺。
虽然第一次来到师门,我却无法抽身四处看看,于是就找了一个篮子,用衣服做垫,将念儿放在目力所及的位置,然后一个人在院子里练起了功课。
我的身法主要传自道门和少部分师父的传授,糅杂在一起,比较乱,没头没尾。
练了一会儿感觉到有目光注视,转过头,看见老铁匠抱着铁锤,皱着脸瞧我。
看见我停下来了,他忍不住说“你那功法,搁小孩儿打架似的,一点儿章法都没有。”
我甩了甩酸痛的膀子,说“师父没认真传,我只能自己琢磨,老铁匠,你身手一定很厉害吧,要不教我两手?”
师兄缠着他练剑是有原因的,所以我也学着师兄让他教我。
老铁匠鼻子一哼道“周恬还知道用热脸贴我冷屁股,你倒好,口气老牛逼啊!”
我耸了耸肩,也没指望老铁匠教我,只是调侃一下,所以又自顾自练起来。
几招过后,老铁匠终于看不下去了,说“得得,我跟你理一理,看得我肝儿疼。”
说着他走上前来,开始拆解我所练的功法。
短短数分钟,就好像一团乱麻被一根根理顺一般,我豁然开朗,在老铁匠的拆解下,我很快将杂乱的功法组成了一整套完整的体系。
稍稍试了一下,顿觉受益匪浅,激动地浑身颤抖。
刚要朝老铁匠道谢,他一摆手说“嗨,别谢我,我就点拨一下,什么也没教,你的资质还不如周恬,能自保就烧高香了。”
额,这话也太打击人了。
不过我却不以为意,说“资质不够,勤奋来凑呗。”
老铁匠打了个哈欠,根本不把我的话当回事,说“我出去溜达溜达,你自个儿呆着,安分点。”
他话音刚落,猛地转头朝西厢房的屋顶望去,下一秒,他出现在了屋顶上。
我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急忙问怎么了。
他查看了一番,说“有只老鼠,逃得倒挺快。”
说罢,他纵身一跃,从四五米高的屋顶跳下,径直走向自己的屋子。
我诧异,问他怎么不去溜达了。
他语气不悦地说道“老子铁匠铺多少年没老鼠了,不赶不行喽。”
就在这时,王蕴一路碎步从外面跑进来,朝我招手,说“喂,你快来,有好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