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凤黯如此来理解灵魂的波粒二象性。
林凤黯胡思乱想的当口,他突然发现纪贯则抱着猫,一动不动,似乎时间这一元素从他身上抽离了。
物界的核心是“空间”,灵界的开始是“时间”。
林凤黯不敢动,怕自己一个动作让纪贯则回不来或怎么样。
土御门光竟然也咬着下唇,安安静静坐在他旁边的转椅上,他放在膝盖上的手指竟然在微微发抖。
林凤黯觉得大概就是过了一眨眼的片刻。
猫发出一声怒吼,从纪贯则的膝盖上跳下来,窜到另一边的吧台上,蹲着,焦躁不安地舔毛。
一股硫磺味扑鼻而来!
纪贯则一边拼命咳嗽着,一边伸手。他浑身上下冒着青烟,仿佛是刚从烤炉里被捞出来的烟熏乳猪。
“咳咳咳……阿光,宝贝,给我一杯水……咳咳咳……”
土御门光早就把矿泉水盖子拧开抱住纪贯则的肩,一面喂水一面拍打他的后背。
林凤黯不明白之前还僵住的纪贯则,怎么就冒烟了?沸腾了?
“生死地一塌糊涂,光照不到,骨树没有光合作用都腐坏了。宝贝,幸好你没去。”纪贯则对土御门光露出一个虚弱的微笑:“那味道,宝贝,闻了能阳|痿大半年。你怎么能去受这罪。”
“纪贯则!”土御门光上一刻为他揪心不已,下一刻就想打死这个满脑子发情的种马。
纪贯则嘴角弯着,烫红的手指摸着阿光白皙光洁的脸颊,感受还活着这件事。而他心里只想着另一件事:只要他还活着,就要把阿光护得好好地,不吃一点苦,不惹一点尘埃。像他的名字一样,光君,永远温暖而明亮。
纪贯则缓了一会儿,又喝了两口水,索性把剩下的水浇在头上降降温。
“一丝月光都没有,我根本没办法从生死地回来。跟我们猜得一样,那里的成年麖都不见了。幸好我留了个后手。”他举起裤兜里小盒子装着的一块硫磺石。“靠这个,我从离火边界过来的,人搞的灰头土脸,好歹回来了。”
土御门光紧紧抱住跟挖煤似的纪贯则,拍着他的后背说:“回来就好。”
纪贯则下巴靠在土御门光的肩膀上,嘴角都快咧到耳朵了。
林凤黯觉得自己都快没眼看下去了。他这盏1万支光的大灯泡能不能先告退一下。
“我看到他们了。失踪的人,都在骨树上。他们的生灵对麖没有用。但是他们的筹码。”
“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