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保姆饭做好了,吃饭吧!”
唤了好几声,都没有回应。
夜肆熟练的来到画室,刚想敲门,就看到了满地软垫上侧躺的姑娘。
室内光线极暗,没有开灯。
夜肆只能借着走廊的光去看。
一瞬间他瞪大了眼睛,他姐躺在软垫上,睡的正熟。白裙扑洒了满地,本挂在画架上的画被她放在头下枕着……
女孩的半边冷白侧脸和画布中少年摄魂精致的俊脸完美贴合。
如最亲密的人。
白而细的皓腕还没有安全感的握着画框边沿……
反常又极致震撼的一幕带给夜肆的冲击力属实不小,但经过了那次她姐去吻一幅画,还算好点。
顿了许久,夜肆又注意到源源不断顺着窗边吹进的风,又想到他姐那跟玻璃一样易碎的身体素质,他还是忍着震惊推门进去。
放缓脚步走到她身边,开了灯。
“姐,醒醒,吃饭了。吃完再睡。”
夜肆看着硬成一块的木质板子,此刻不知该作何感想。
谁能想到……眼里一向什么都进不了的大小姐,竟然也会抱着一幅画睡觉。
夜倾睡眠质量一向差,但今天不知是何缘故,竟然在画室待着待着,困意涌上来,直接有了些许困感。
朦胧睡眼中听到有人唤她……
她下意识睁眼,窃喜道“哥哥,你来了,我就知道…你离不开我。”
夜肆“…。”
“姐,我不是。”
夜倾愣怔了足足足好几秒,才清醒过来,他们今天上午已经分手了。
她甩的他。
动作语言狠劣程度他应当永远不会原谅她……
但……她起身,第一件事便是小心翼翼的将刚枕在头下的画放回原来的位置……又想到了什么……
指尖一停“肆肆,你等会找人让他将这幅画挂到我床头。”
夜肆又是一阵失言,不懂明明有真人,为何非要抱着一幅画。
但面对他姐,他根本拒绝不了“行,姐,等会我就找人给你弄,现在先去吃饭吧!你都一天没吃饭了。”
夜倾淡淡应了声,突然问“几点了现在?”
夜肆摸出手机看了眼“晚上八点。”
“八点啊!”她语调稍慢,指尖下意识蜷缩,眼睫颤了两下,一双潋滟如水的眼眸怔怔垂着。
这个点,他应当在唱歌吧!
迟寂今天是踩着点去酒吧的,到的时候,老板已经快维持不住秩序了。
“迟寂啊,今天怎么来这么晚?”
迟寂没接声,从一旁人手中接过话筒直接跳上台。
举手间带着丝毫不掩的戾气。
陆苟在一边站着,显然注意到他迟哥心情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