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华美的皇宫,也只是牢笼。这是上次见面的时候,她亲口对自己说的话。
对曾经的他来说是这样,对现在的她又何尝不是?
向往自由的人变成宫中的金丝雀,还要跟众多嘁嘁喳喳的鸟儿一起炫耀华美的羽毛,争夺一个人的目光。
最终,季寰下定决心:“你若是想离开这个皇宫,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云舒大惊失色,立时起身。
却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心跳加速,头晕眼花,好像全身的血液都在往脸上涌。
季寰刚说完,突然听到房内之人呼吸紊乱。
他担心地上前一步,却硬生生在门前止住,着急问道:“你怎么样了?”
云舒也不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是怎么了,只觉浑身燥热难耐,跌坐在床边,忍不住发出一声含糊的嗯哼,
季寰终于按耐不住,一声“失礼了”,推门进了房内。
目光扫过,看清楚坐在床边的人,他傻眼了。
房间里不是朝思暮念的她,而是皇帝本人。
想到刚才自己真情流露的表白,季寰头脑嗡的一声。他不担心自己,却唯恐这场乌龙给她带来麻烦。
正呆呆站着,却见皇帝倒在床边,捂住胸口,脸色潮红。
季寰短暂的犹豫,进了房内,将人扶了起来。
“陛下?”
云舒攥住他的衣袖,身体微微颤抖。
身上热得难受,却不知道怎么缓解。靠在季寰身上,只觉得他衣衫清冷,正好可以缓解一下。他顺着季寰的力道起身,扑在他身上,忍不住在他肩头蹭了蹭。
季寰被他蹭地肩膀酥麻,他极少跟人这般亲近,浑身不得劲儿,只好扶着他,低呼道:“陛下……”
他是见多识广之人,意识到云舒此时情况异常。
心中更忧虑的是,之前的对话已经被他听去了,任何男人都不会喜欢自己的女人心有旁骛,他是不惧,可是闭锁深宫的她呢?
扶住云舒的手渐渐收紧。
云舒被他握地肩膀生疼,忍不住低低呻、吟一声,声音微弱又委屈。
季寰身体一颤,低头对上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情不自禁松开了手。
他这辈子都没想过,会在这张脸上见到这种脆弱的表情,有些发懵。
云舒也知道自己情况不对,竭力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却效果甚微。
季寰想了想,直接将云舒打横抱起来。放到窗前的椅子上,然后抬手一掌,击开了窗户。
寒风一拥而入,夹杂着细小的雪粒儿,扑打在脸上,云舒立刻感觉精神一振,头脑清醒了不少。
然后季寰按住云舒后背。云舒身体一僵,感觉到源源不断的温和内力传入,才慢慢松懈下来。
那种让人窒息的燥热开始平息。
这时,门前再次响起脚步声。
云舒勉力抬头望去,是谢景站在了大门口,正一脸茫然望着室内。
***
谢景是真的懵逼。
被那颗多余的丹药弄得气血直冲丹田,吃撑了一样浑身难受。她从山谷回来之后,趁着众人去参加祭礼的功夫,匆匆出门,寻了个僻静地方,苦练半日,才觉得充沛的内息调理顺畅了。
正准备回来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