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我们去西屋玩儿。”钟玲将小家伙一抱就走了。看她出去,朱宝琴神神秘秘的贴近母亲。
“怎么样?新媳妇怎么样?”
“那还用说,能配上我儿子的可不多。”
“到底怎么样吗?”
“干净利索,勤快,性子也好,长得更是好,是个过日子的。我现在可享福了,你看她那厨房收拾的,我干的活都相不中,啥都自己来。”冯珍得意的对女儿说。
“刚子也喜欢吧?你没问问?”冯珍问女儿,姐弟两个还是感情很好的。
“那还用说,盖头一拿,你儿子眼睛都直了,你不是说你儿子古板吗?我看得分对谁,这么漂亮的人摆在哪儿,不动心才怪呢!”
“那到也是,你没看结婚那天多少人挣着看新娘子。”
“是啊,那是看你们家的天价新娘,要是娶了林美,除了你儿子,可就没几个人看了。”
“好了,以后这样的话不要再说了。”朱春来用力的用烟袋锅敲着炕沿。这两个女人真是没脑筋,幸亏儿子像他。
“知道了!”两人这才醒悟这个话题会认钟玲非常反感,无论是彩礼还是林美。
“对了,你知道吗?她竟然象侍候月子一样照顾母猪哎,那小猪崽照顾的和孩子似的,给母猪按摩奶子(也就是Ru房),还给小猪擦身体……”听得朱宝琴张大嘴巴。
“是啊,小玲做事太要求完美了。”朱春来插了一句。母女两个也不理他。
“那……她这么讲究能给我照顾好孩子吗?”
“会比你强。”朱春来瞪着女儿。“叫生活费给你弟妹。把孩子交给人家就不管啦?那你干嘛还生?”
“不是和你们过吗?要什么生活费,谁知道生的是个女儿……”最后一句是小声说的。
“这叫什么话?我们干嘛要给你养孩子。”冯珍不干了,养是一定给养的,但是话不是这么说的。
“好了,知道了,我每个月交给弟妹五块钱。”
钟玲高兴的看着花花左摸摸,右看看,花花很怕生的,不时的还偷偷看自己的脸色,真是敏感的孩子。花花的棉袄是用旧衣服改的,上面有口水的痕迹,袖口也用来擦鼻涕了,小脸干的象小土豆一样,看的钟玲这个揪心,明天就去乡里给花花卖布做衣服。
晚上,钟玲做了酸菜,又吵了鸡蛋,还给花花单做了白米饭,当然,这是要先经过婆婆同意的,饭一上桌,花花就盯着白米饭和吵鸡蛋,直咽口水,也不敢要,“吃吧,给你的。”朱春来将小碗米饭放在外孙女跟前,又给她拨了炒鸡蛋,小家伙乐坏了。看的钟玲眼眶发红,真是可怜的孩子。
本来晚上花花要留下的,不过还是让冯珍打发回去了。说是母猪刚刚下崽,忙不过来,过两天再送来。朱宝琴知道孩子可以寄放在这里了,也不差这两天,就高高兴兴的回去了。
隔了一天,正好有方便车去乡里,钟玲跟婆婆告假,坐上车直奔供销社,买了棉花和做棉袄棉裤的布料,又买了一块红色的布料做外套,还买了两小块花布给花花做围嘴,还有糖果,高高兴兴的又跟车回来了。钟玲还不忘公公婆婆的份儿,给公公打了酒,难得的是碰到了卖鱼的,买了一天一斤多重的鲤鱼,这时的鱼还没有养殖的,都是从河里打的,冬天的鱼很难得呢。最最重要的是婆婆的蓝色的毛线围巾。
冯珍对儿媳妇的大手大脚很担心,但是人家自己什么都没买,只给家人买,也就不好说什么了。晚上钟玲主动提出来让婆婆去把姐姐姐夫叫来,自己在家做晚饭,鱼的做法只能依照东北的传统口味,就是用大酱先调好汤,让后放鱼进去,等鱼炖的差不多了,再放一把粉条,这时候味精还是奢侈品,为了让鱼好吃,钟玲先把鱼用猪油煎的差不多,然后再放汤,最后放粉条,在上面架上锅叉,热一些干粮,钟玲怕不够吃,又找来一颗冬储的大白菜,片好,再切成细丝,不一会儿,冯珍就领着女儿女婿和小外孙女进门了,“真香啊!弟妹的手艺真是好。”钟玲赶紧打招呼。姐夫丁荣和他女儿一样,都很拘谨,人长的不高,可是很壮,模样也算周正,花花就是遗传了他的大眼睛,“花花快来,舅妈抱。”钟玲欣喜的向花花招手。
“别抱了,刚子来信了。”
“啊?”钟玲愣住了。
“啊什么,你丈夫来信了。你姐夫今天去乡上给厂里办事,正好看见乡里的邮递员了,就直接拿来了。”
“是吗,快,快念念。”冯珍两口子都不识字。每次儿子来信都是女儿给念的。
“妈,念啥啊?一会儿小玲看完了告诉你说啥不就行了。”
“也是,你进屋看吧,我看这火。”这时候钟玲也顾不得别人了,只能扭捏的接过信,红着脸,在婆婆和朱宝琴的笑声中进屋看信。
钟玲拿着信,深吸了一口气,看看信上的字迹,很漂亮,很洒脱,可以说很有功力,觉得好紧张哦,好像接到情书一样,还是自己仰慕的男人的情书,很快的从头看到尾,钟玲沮丧的想哭,通篇的都是无关紧要的话,也就是说和自己的关系不大,除了问候父母姐姐一家,当然也顺带着问了自己,再有就是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自己的情况,请家里人放心,还有一句就是辛苦钟玲了,要好好的帮他伺候他爸妈。钟玲看完气的直咬牙,挨千刀木头,你不会是以为你给我奉献了点种子我就会死心塌地啦?简直就是没把我当回事。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心情也渐渐的平复下来,再想想,又笑了,自己现在的反应和过去有什么不同,当初自己对朱宝刚也不是完全的排斥,但是就因为他的不善言辞,因为自己的小女人心思,不甘寂寞,所以才酿成了悲剧,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