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静得让人胸口直痛。
湛峰进门时,沈暮霖走了进来。
他目光紧缩,看着若筠,伸手将若可揽进了怀中。
“没事!若筠不想看到你难过才没跟你说!”
若可伏在他胸口,忍不住哭了出来。
“哥哥到底做了什么?沈暮霖,你告诉我!好么?”
沈暮霖轻轻的抚着她颤抖的背,轻徐的声音,仿若是冬日的暖阳。
“好!”
话音刚落,陈生突然闯了进来。
他脸上的表情极为痛苦,站在若可身前好一会儿,突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若可吓了一跳。
退后一步,看着陈生诧异的问:“陈生,你在做什么?”
陈生低下头痛苦的说:“小姐,对不起,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没有保护好筠哥!”
他跪在地上,眼眶泛红。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陈生的表情里掺杂了太多的情绪,他看了一眼床上还在昏睡的陈若筠,又看了眼若可。
“前天跟踪的那几个人,是离白的人,他们声称是离白让他们跟着小姐,趁机将小姐带回去!”
“不可能!”若是离白要抓自己,又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放开自己?
这不像是离白的风格。
“是的!筠哥也是不信的!但是为了找出幕后的人,他就将计就计,跟着那几个人去了绯色,要亲自去见离白!”
若可身子一颤,沈暮霖扶住了她。
一旦那几个人说的是真的,岂不是要和离白面对哥哥多年前救出陈生的旧怨?
像是离白那种高傲的人,当然不会轻易放过哥哥了。
“哥哥是他伤的?”
陈生十指紧握,额上青筋暴勒,咬紧牙关,整个人像是一只蓄满仇怨的兽。
若可只觉得稍微一碰,他就会暴裂一般。
沉默良久,陈生声音颤抖的说:“那几个人原本是设计想要将筠哥困在绯色,没想到离白真的会出现,而且还将安排在绯色的人全部处理了!他当时说,如果他们有谁会伤了筠哥,就会饶他不死,若是能杀了筠哥,就会放他出去!”
离白的手段道上的人谁人不知,落在他手中,简直会生不如死。
所以,只有拼命一搏,要么就是你死我亡。
“哥哥的身手,他们怎么会伤到他?”若可见过哥哥打架的身手,那几个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而且他身边当时还有湛峰。
“若不是当时……离白以我为要挟,筠哥喝的酒中又被下了药……他也不会突然体力不支,被伤到到腹部!”
陈生眼角淌下泪来,他跪在地上,痛悔万分。
“是我不好,是我蠢,接到电话听说离白将筠哥困在绯色,没有考虑真实性,就冒然的赶过去,结果害了筠哥。小姐,是我的错,你打死我吧!”
陈生一个大男人声泪俱下,跪在地上一副决心赴死的模样。
“陈生……”
微弱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