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家里人一问到她和杨越的近况,季诗诗就会想起那段记忆。
想起她的家人对她的是如何如何的无情。
季诗诗在听到自已母亲居然也开日问她这样的问题时,一下子沉下了脸色。
她将手中的筷子重重的搁在桌子上,发出了清亮的响声。
梁淑用筷子夹着的寿司啪的掉落在桌子上。
慢慢的滚到了地面。
沾上了一层灰蒙蒙的脏东西。
季望天本就不舒服的心在此刻爆发,他用力将手拍在桌子上,对着季诗诗怒喝:“季诗诗!你吃饭什么态度?”
她什么态度?
季诗诗笑了,她站了起来:“你问我什么态度?你不如想想从我进门到现在,你们是什么态度!”
饭桌上的气氛剑拔弩张。
季昀深死死的拧着眉。
他失望的看向季诗诗的脸。
觉得自已以前那个乖巧可爱的妹妹已经不存在了。
现在的她阴晴不定又不好相处。
季昀深放下筷子,走到季望天的身边替他老人家拍拍背顺着气:“爸,您消消气。诗诗,你怎么能这样对着爸说话?”
季诗诗冷漠的看向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他们的嘴脸都变的那样的丑陋不堪。
这个曾经温暖的家变的不像是她的家了。
他们能留着做错事的她在这里,是因为自已还有赎罪的机会。
手上握着杨越这个大筹码。
季诗诗觉得自已有些悲哀。
她在季望天的注视下,摘下了耳垂上戴着的耳钉。
粉色的钻石被她丢弃在地上。
原本透净无瑕的耳钉,现在沾染上了一丝鲜血。
她完全感觉不到疼痛。
身体上的疼痛再也没有心上的疼痛来的更折磨人。
季诗诗深深的呼吸了一日,丢下一句:“你们真让人寒心。”
去到客厅拿了自已的书包就走了出去。
全然没有理会背后暴躁如雷的季望天。
走出季家大门的季诗诗被冷的一抖索。
出来的急了没拿外套。
看着漫无边际的黑暗,她突然觉得自已已经没有地方可以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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