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该害怕我的——”魏无仪的唇再度烙上她的唇,灼热的呼吸与她交缠。
“有事商量。”欧阳无忌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没空。”他不耐地回吼了一声。
“有事商量。”冷凝的语调中有著不放弃。
魏无仪霍地抬起头,不意却看见她沾著泪珠的脸颊。
心不期然地一揪,他却故意重咬了下她的唇瓣,在她吃疼的叫出声后才放开了人——如果他被一个女人牵动了心,那他和母亲的心软又有何异?!
“‘她’怎么了?”魏无仪拉开门,直接问道。欧阳无忌只对一件事固执——事实上,他能够将欧阳无忌留在身边当保镖,正是因为“她”。
“‘她’的情况不对,我想让范姑娘过去看看。”欧阳无忌一张冷脸全无表情,然则灼热的眼眸却泄露出他的心情。
冷与热。他一向相信欧阳无忌的冷面之下,有一颗炽热的心否则如何能固守著一个濒死边缘的女子,而甘愿卖断一生。魏无仪眯起眼忖道。
“鼎的状况查得如何?”魏无仪没有直接答应。这半年,那女人都撑了下来,不差这一时半刻。
“那鼎又名之为生死鼎,移动者需承受生死之劫……”欧阳无忌很快地把事情原委说了一遍,即使心急如焚,却也没有催促魏无仪。
魏无仪,不是一个可以催促的男人。
但,无论他预期的是什么——他都没想到魏无仪会露出笑容。
“那鼎难得到吗?”魏无仪唇边微扬的笑意莫测高深。
他要证明自己绝不像欧阳无忌,他会冷眼看著她挣扎在她与别人的生命之间!
“不难,那家贫穷至极,定会愿意牺牲的。”欧阳无忌说道。
“移动后多久会死去?”她的利益和别人的生命必须择一时,她会选择什么?
“放下鼎的那一刻。”
“很好。我喜欢这个答案。”魏无仪的脑子思考过一回,既而分神说道:
“说说‘她’的情况。”
“她从傍晚就开始不停地呕血,没有任何止血的迹象。”她是生来受折磨的!
“你想让范青青治疗她?”
“她的病没得治了,只是想让她减轻疼痛。”欧阳无忌的眼中闪过痛苦。
“去我房里把范青青惯喝的花露水带去——不加西域奇花的那一种。我一会儿带她过去。”欧阳无忌是个不可多得的忠仆——一个因为女人而变成忠仆的傲骨男人。
魏无仪迳自走入房内,但见她瑟缩在角落,也不流泪,只是发楞。
他大步走过去,为她拉拢好衣衫。她惊怯的大眼飞快地看了他一眼。
“我吓到你了?”他才捧住她的脸颊,她的眼眶里就冒出了泪珠。
“我——”她哽咽地说了一个字,便接不下话。
她紧闭住双眼,不敢让自己看到太多的他——她需要好好想一想。
一看到她那发抖的小可怜模样,他的火气全上了来!她为什么不反抗?为什么和他娘一样地逆来顺受!
在她的惊呼声中,他扯起她的手臂。
“我带你去看一个人,欧阳无忌说她在吐血。”魏无仪嘲讽地看著她的精神立刻为之一振——只会对别人心软,她的脑子就不能为自己想想吗!
“吐血那很严重啊!病人在哪?”她连忙起身,脸上的不安已经被担心所取代。
“跟我来。”
随著他走出房间,盈白的月光斜斜地照耀在她身影上。
她打了个寒颤,抬头看了下月亮。“今天是月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