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嫂把我让进屋里,我看看这屋子就是普通的农家陈设,除了柜子上那台大电视比较显眼,没有什么太像样的家具,陈家的日子只能说过得去,不过家里收拾的挺利索,这符合陈嫂在旅店干活的风格。
一坐下,我还没说话,二蛋先把我帮他打仗的事稀里哗啦地讲了,陈嫂听得咯咯直乐,对我笑道,“张帆,你可真行,走到哪打到哪,真像个英雄好汉。”
我听完,也笑问陈嫂怎么不在小旅店干了?
陈嫂皱皱眉,告诉我,原来他们夫妻两出去打工,孩子就一只交给爷爷奶奶带,前不久,陈哥的父亲出去干活摔了一跤,摔坏了腿,爷爷奶奶不能再帮着照顾孩子了,陈嫂就只能从小旅店回来,一边照顾老人,一边照看孩子。
陈嫂边说边叹口气,她这一回来,家里就少了份打工的收入,不过这也没办法,家里有了事,她不能不照应。
陈嫂说完又笑道,不过过段时间,等老人的腿好了,她还可以回南都。
我点点头,问小旅馆的生意怎么样?猴子还闹事吗?
陈嫂笑笑,告诉我,自从我上次教训了猴子,猴子现在彻底老实了,再也没敢去小旅馆找事,老板又雇了个新司机,很本份,但是大家还是常常提到我,没想到在这我和陈嫂又见面。
说完这些事,陈嫂问我,“张帆,你大老远地从江城赶到这来干什么,难道又要打工?”
“表哥要找个人。”二蛋抢先道。
“找人,找谁呀?”陈嫂疑惑问。
我笑笑,“陈嫂,孙连科这个人你知道吗?”
“孙连科,你是不是说老孙家的小子?”
我不知道陈嫂说得老孙是谁,就把孙秘书的情况向陈嫂描述了一遍。
“那就没问题,你说得就是他。”陈嫂一拍大腿,
“妈,老孙家的小子不是叫泥鳅吗,怎么成孙连科了?”二蛋忽闪着眼睛,疑惑地看着陈嫂。
“那是他的小名,大名叫孙连科。”陈嫂拍了一下二蛋,一笑向我说出了原委。
原来这个地方叫陈家凹,这里住的大部分都是陈姓人,孙家属于外来户,不和大家住在一起,在村西头独门独院,平时也很少和大家来往,所以邻里之间一直挺陌生,孙连科的父亲三十多才有了儿子,在农村就属于老来得子,又是一根独苗,因此从小就很娇惯孙连科,孙连科也很争气,学习一直是村里孩子里最好的,上初中的时候,孙连科的母亲不幸得病去世了,就剩下父子俩相依为命,孙连科父亲的身体也不好,眼看孙连科就有辍学的危险。孙连科有个二姨在南都市里边,心疼这个外甥,就把孙连科接到了城里。之后孙连科就很少回乡下了,他的情况也就很少有人了解,只知道他上学上得不错,后来去了江城。
因为孙连科只有小时候在村里待过,村里平时互相又都叫小名,所以一提到孙连科,很多人闹蒙。
原来是这样。我点点头,“陈嫂,那你和孙家的关系怎么样?”
“还行,我们两家地挨着,平时有些来往,后来我们在南都打工的时候,老孙去南都看儿子还住在我们旅店,老孙和你陈哥挺聊得来,每次他住旅店我们都给他减点费用,三天就算一天的钱。老孙也挺感激我们,我们不在村里,地里有什么事,他都帮我们照应。”
我想想,有门了,经验告诉我,通过熟人找人远比盯梢强得多。
“张帆,你找孙连科有什么事?”陈嫂看着我问道。
“陈嫂,我在江城做生意的时候,和他产生点误会,我过来找他,就是想把这个误会问清楚。”
“误会,什么误会,大吗?”
我笑笑,“只要他能说清楚,就不大。”
陈嫂嗯了一声。
“陈嫂,孙连科这两天回来了吗?”
陈嫂想想,“没有,昨天我还去老孙家取过东西,没见到孙连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