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立刻抓住他的胳膊。“胡子,都是朋友。”
“哥,这小子差点要了我的命。”络腮胡还是不服。
“都是误会。”中年人把络腮胡的手按下,看向我,“张帆,这不是说话的地方,那边有个茶馆,咱们进去坐会儿,聊聊。”
我看看中年人,又看看周围,都是他的人,我已经走不脱了,点点头。
中年人带着络腮胡向茶馆走去,我上车和陈哥夫妻说等我一会儿,我和他们聊完就回来。
我和中年人在车下的对话,陈哥夫妻俩看到也听到了,想问又不敢问,只剩下慌乱嗯嗯两声。
我下车,进了那间茶馆,中年人和络腮胡已经坐在里边我了。
见我进来,两人笑着站起来,中年人说道,“我早就听过张帆这个名字,天旺前两天还向我介绍过你,没想到咱们这见面了,更没想到张老弟果然这么年轻。”
我看看中年人也笑道,“不知道大哥贵姓?”
“免贵姓金,金田,这是我兄弟金地。”中年人指指络腮胡。
“你叫我胡子就行,张老弟下手可够快的。”络腮胡没有了刚才凶巴巴的样子,满脸是笑。
我客气地叫了声金哥,胡子哥,然后我们三个人坐下。
一聊才知道,原来这个金哥和天旺是拜把子兄弟,和双王煞以前也打过交道,虽然不算很熟,但也彼此知道,天旺前两天和金哥打电话的时候,聊起过我,还对我夸了半天,所以一提我的名字,金哥才那么敏感。
我心里暗叹,这江湖也是个圈子,只要进了这圈子,你走多远,也无法挣脱出来。
火车站这一带是金哥兄弟俩的地盘,这里只要是官面管不了的事,都归他们兄弟管,附近的旅店来这拉活儿抢生意,如果他们哥俩不点头,那就别想有好。
我静静听着,不禁点点头。
聊完这些,金哥又问,“张帆,你在江城包括秦州都是有一号的人物,怎么到南都来干拉活儿,是不遇到什么坎了?有什么坎儿尽管说,在这片我们兄弟的话还好使。”
我笑笑,“没什么坎,我来南都办点事,正好亲戚是开旅店的,就顺便帮他们跑一趟。”
金哥点点头,“原来这样,我说吗,凭你现在的牌儿,也不能干这活儿。”
我轻轻嗯了一声,看向络腮胡,“胡子哥,天运旅店应该是天天来这拉客吧?”
“对,天天来。”虎子点点头。
“那为什么以前没出过事,我们今天来就被堵了?难道欠你们份钱了?”我感觉里边有蹊跷。
胡子一笑,“张老弟,你这问到点子上了。份钱没欠,是今天早晨猴子过来找我,说他被店里欺负了,让我帮他出口气,平时猴子那小子在我面前还行,我就答应他了。没想到大水冲了龙王庙,把自己兄弟给误会了。“
我点点头,怪不得猴子一上午没露面,原来在这藏着暗招,这小子还真是个猴子,挺狡猾,还想玩个借刀杀人。
“张老弟,刚才的事对不住了,你放心,以后天运的人再过来拉客,绝对不会再有事,敞开来。”胡子一拍桌子。
金哥也附和道,“刚才都是误会,就凭这你张帆的面子,刚才的事再也不会生了。”
说完,金哥端起了茶杯,我们以茶代酒碰了一杯。
我心里踏实了,也忙客气几句。
胡子还喊着喝茶没意思,要再换个地方喝酒,我心里还记挂着车里的陈哥夫妻,推脱旅店里还有点事,改天我请他们。
金哥见状也没有勉强,我们一起出了茶馆,金哥兄弟两走了,我回到车前,陈哥夫妻俩还在车里等我,一见我回来了,忙问,“张帆,你没事吧?”
我笑着摇摇头,“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