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仗我听你得。”四眼也笑笑,“要不把马跳也叫上了,多个人多份力量。”
我想了一下,“算了。”
进了教室,马跳阴着脸坐在座位上,我看他一眼,没说话,回到自己的座位。
我心里想想,我是不是该给马丽打个电话,万一高乐海不信守诺言,设了局让我钻,他不露面让李二毛他们收拾我,那即使我见到了李二毛,就凭我和四眼两个人也被动。高乐海这小子现在越来越阴,他的两面三刀我可见过。
但是转念一想,高乐海这次如果没玩阴的,我带着马丽他们过去,岂不成真成了孙子,以后我在刘东这些人面前,还怎么抬头。
左思右想,小心无大碍,抽了个空,我还是给马丽打了电话,并把自己顾虑说了。
马丽一听就说:“张帆,你想得对,打仗哪有那多规矩,小心点总没错,正好姐今天休班,我带着虎子呀,他们就在大桥附近守着,要是李二毛他们出来,我们露面。他们不出来,我们就不露面了。”
还是马丽有经验,这个办法两全其美,我同意了。
下了学,四眼让我先在校门口等他,过了二十多分钟,校门口都没人了,四眼拎着个大塑料袋跑过来。
“四眼,你干嘛去了,拿的啥?”我疑惑问。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走。”四眼笑着上了自行车。
我俩刚骑离学校,斜刺里一辆自行车直冲过来,直接撞到了我的车上。
我正要火,一看是马跳,他的车后边也夹着一个大塑料袋。
我愣了,这是什么意思?
四眼和马跳相视一笑,四眼把他的塑料袋打开,从里边取出两根棒球棍,扔给我一根,“张帆,这是你的。”
马跳从自己塑料袋也取出一根,还用力挥了挥。
“这是哪的?”我疑惑地问。
“体育室的,这还是马跳现的,我两刚才就是为这钻进体育室偷了三根,要不然能让你等二十多分钟。”四眼笑道,“张帆,我知道你有根甩棍,但我俩没家伙,而且这东西比甩棍好使,我看电视里都用这玩意,吓也能把高乐海吓住。”
我晃了晃,确实虎虎有威力,“马跳,你也和我去?”
马跳没说话。
四眼插话道,“张帆,你不好意思说,我就和马跳说了,马跳立刻就同意了,关键时候兄弟还是兄弟。”
兄弟还是兄弟,这句话让我很感慨,“马跳,谢谢你。”
马跳淡淡一笑,“张帆,兄弟是兄弟,但女朋友也是女朋友。有人和你叫板,我会帮你,但如果你欺负韩梅,我也不会手下留情,这根棒球棍也是为你准备的。”
刚才还热情如火的气氛,瞬间有些尴尬,四眼忙打圆场,“都别说了,还没打仗呢,先把自己的威风灭了。咱们现在共同的敌人就是高乐海,这三根棒球棍都是为他准备的。建华三虎,开路。”
四眼很有气势的一招手,刚才的冰点又被点燃了,建华三虎这个名字好,上次我和马跳袭击金大头的时候用过,现在真的成了我们的名号。
三辆自行车迎风而上,我们都把上衣的扣子解开,风从我们疾驰的车旁吹过,将我们的衬衣吹起,就像我们的翅膀,我们就是三只带翅的老虎,向着那战场飞去。
建华大桥在建华厂的厂后,原来这里有一条挺宽的河,后来干涸了,只留下一座孤独的水泥桥。
这里是建华厂最偏僻的地方,以前还出一次凶杀案,凶手一直没被抓住,这里就更没有人来了。
桥的四周野草丛生,几个垃圾堆像山一样立在桥的两边。
使孤独的建华大桥更加斑驳不堪。
我们三人到桥边,把车子停下,往四周看看,没看到高乐海他们。
我问四眼,“几点了。”
“差五分钟一点,妈的,咱们还早来了。”四眼说。
我的手机响了一下,是马丽来的信息:我们就在附近车上,李二毛出现我们就过来。
我心里有底了,站在高处,扫了一眼,没看到那辆依维柯,但我知道他们就在不远处。
“高乐海,我们来了。”四眼扯着嗓子喊了一声。
“四眼你他妈喊什么,我们早来了。”四眼话音刚落,从大桥周边走出六七个男生,一色黑。
我靠高乐海还挺装,
眼看几个人从不同方向向我们走来,我们三个人自觉地背靠背站着握紧手里的棒球棍。
我看了一眼,里边有没有李二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