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娜和马跳互相看看,“张帆,你如果心情不好就回家吧。”
我把那堆海报捡起来,揉成一团,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转回头对他们一笑,“我没事,不就是几张纸吗,我不要了。”
丁娜和韩梅愣愣看着我。
马跳朝我竖竖大拇指,“这才像我哥们,拿得起放得下。晚上,我请撸串,给大家压压惊。”
“你有多少钱,又请客?”韩梅碰碰马跳。
“你想知道?”马跳嬉笑看着韩梅,“等咱两单独的时候我再告诉你。”
韩梅瞅瞅我和丁娜,甩开马跳伸过的手,“谁稀罕知道,你想请就请吧。”
丁娜走到我近前,轻声问,“张帆,你真没事了吧?要不然,我陪你回去。”
我笑笑,“没事了,丁娜,刚才如果不是你拦着我,我可能真做傻事了。”
我的头脑现在也冷静下来,细细想想,如果我真把高乐海用西瓜刀捅了,百分之百进局子了。丁娜刚才勇敢的表现,也让我刮目相看。
“谢什么,我是班长,自己班的同学受欺负,我当然该出头了。”
“丁班长,你刚才的表现确实像个女汉子,下次选班长我还投你。”马跳恭维道。
“什么女汉子,马跳,你这是夸我还是讽刺我?我有那么壮吗?”
“夸你呢,丁班长,晚上我给你点三个烤鸡腿,让你吃个够。”
“讨厌,你当我是饭桶。”
大家都笑了,阴霾的气氛一扫而光。
我坐在瓜摊一角,看着说笑的三个人,虽然我的脸上也笑着,但心里却是一点一点的滴血,这已经是我第三次感到痛了,以后也许还会更多,如果想不挨痛,就得让自己强大,怎么才能让自己强大呢,我一定要找到答案。
马跳没有食言,晚上果然他请我们撸串,西瓜摊附近就有烧烤店,马跳把串买来,我们就在西瓜摊前一边吃着西瓜一边撸串。
厂区前的夏夜很漂亮,霓虹闪烁,人流涌动,厂区门口还有一个音乐喷泉,晚上八点,天色完全黑下来,喷泉开始表演。
随着喷泉各种各样景色的变化,丁娜和韩梅出一声尖叫,“丁娜,咱两走近看吧,这看不清楚。”韩梅说。
丁娜看看我和马跳。
“你们去吧,我们看着瓜摊。”我俩同时说。
丁娜和韩梅高兴地牵手走了。
我和马跳接着撸串。
“张帆,下午你真敢捅高乐海?”马跳递给我一个烤串,问。
我点点头,“把我逼急了,我真敢捅他。”
“你比我有胆。”马跳说:“这么多瓜也不知道要卖到什么时候,要是高乐海他们天天过来扰事,那咱们早晚的和他们干仗。可惜咱们都没有硬门路,要不然这瓜当成厂里的降暑福利,分分钟就搞定了。我爸要是厂长就好了。”
我两正说着,听到丁娜喊,“张帆,马跳,你们看谁来了?”
我俩抬头一看,丁娜拉着白小柔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