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颗真挚火热的心,互相吸引,彼此靠近,直至牢牢地黏在一起。
……
翌日。
穆青澄率人前往平南伯府,正式登门问讯。
宋纾余入宫早朝,应对昨日的风雨。
果不其然,朝堂上闹了个天翻地覆!
京兆府和大理寺在城门火拼一事,引发了种种非议,御史台几乎全员出动,一人参了一本!
郭宣冷汗涔涔,拼命解释是误会,且同宋纾余已经达成和解。
然,宋纾余老神在在,不言不语,任凭一帮御史口沫横飞,郭宣将他的袖子扯了又扯,就差给他当场跪下了,他才不咸不淡的开口道:“确实是误会,本官已经接受了郭大人的道歉及赔偿,亦令下边的人张榜通告全城,从今往后,我们两个衙门同心同德,共为社稷鞠躬尽瘁!”
大殿之上,顿时鸦雀无声!
皇帝眼角的余光,从宋纾余脸上掠过,而后看向面如死灰的郭宣,饱含威严的嗓音,缓缓响起:“昨日事发之后,宋卿紧急入宫,向朕禀明了原委,朕已申敕了郭宣,念在郭宣认错态度尚可,朕再给他一次机会。望诸位爱卿,以郭宣为戒,谨守法度与为官之道!”
“皇上圣明!”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臣跪拜。
退朝之后,宋纾余转道去御书房见驾。
半路遇上秦公公,才一见面,便跪在了宋纾余面前,哀求道:“二公子,太后娘娘召您,烦劳您走一趟吧。”
宋纾余抬目,望向不远处鹅卵石小道上的郭宣,两人四目相视,郭宣表情复杂,并没有因为太后出面,而轻松半分。
“二公子,您是了解太后娘娘的,若您不去,奴才的狗命……”秦公公深深垂目,语气愈发凄然,“奴才贱命一条,倒也不重要,关键是娘娘与您毕竟是亲姑侄,与宋家毕竟血脉相连啊!”
宋纾余俯视秦公公,眼神阴鸷,“秦槐,时至今日,你觉得,本官还会为你那条贱命而心软吗?既不重要,那便去死吧!”
语罢,他阔步走向郭宣。
“不知宋大人,又有何贵干?”郭宣心下一紧,他现在看见宋纾余便头疼。
宋纾余道:“郭大人,你呆会儿见了太后,想怎么说便怎么说,无论据实以告,还是夸大其词,本官都不在乎。唯有一件事,本官须得提醒下郭大人。”
“请……赐教!”郭宣搓了搓手,面露紧张。
宋纾余挑眉一笑,“恐怕太后还未放弃郭宋联姻一事,但郭大人不妨想想,我这个女婿你敢要吗?”
郭宣感觉一口唾沫卡在了喉咙里。
“啧啧,就算本官因为各种原因不得不娶了你女儿,但人有旦夕祸福,万一你女儿新婚当夜便暴毙了呢?万一你们郭家的子弟,不小心犯下个杀人罪、谋反罪……”
“婚事作罢!”
不待宋纾余说完,郭宣已经缴械,狼狈逃窜了!
他就知道宋纾余这个小子不是个容易对付的,诡计多端,心狠手辣!
那会儿,他并不明白刑部侍郎梁若鸣为何如此软弱,遽然能被宋纾余打板子,如今才算是懂了!
惹不起,真心惹不起!
“不自量力!”
宋纾余懒懒地抛下四个字,大步流星的去了御书房。
秦公公目睹这一幕,摸了摸脖颈,只觉凉飕飕的。其实他心里明白,就算宋纾余今日去了寿康宫,他的这颗脑袋,也迟早都要搬家的。
因为,宋国公宋衍快回来了。
届时,宋梓多年虐待宋纾余的事情,定然是瞒不住的。
可叹宋梓,还自以为天衣无缝,还沉浸在美梦当中,丝毫不知,大祸即将临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