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这是颠倒是非黑白!”皇后娘娘被气的说话声音都弱了两分,目光死死盯着落融安,恨不得当场上去,给他两耳刮,“今日你将陈年旧事搬出来,本就意图不轨。我可是怀玉的亲娘啊,当年的险情我还历历在目。试问世间,有哪个亲娘舍得自己的亲生孩子犯险……”
“陛下,当年的情景臣妾还历历在目。那时的怀玉身高尚且两尺有余,是个粉雕玉器般的小娃娃。却因为淑婉与融安贪玩带去了宫中的锦鲤池,寒冬腊月,大雪纷飞,他们就将怀玉推了下去啊。”
皇后说着,已经哭得泣不成声起来,“臣妾那时候赶到,抱着他冰冷的身子,恨不得待他受过。臣妾前生从善积德,就为了未来的孩子有福报。可是他们,他们当了凶手,如今还来污蔑臣妾!天理何在!”
“虽是陈年旧事,尚有迹可循,”落融安转头,将目光落在皇后的身上,“娘娘应该没想到吧,当年出事的时候,有人在旁边将一切看的一清二楚。”
皇后听着他笃定的语气,身子骨感觉一软,若非旁边有嬷嬷半扶,整个人便要垮下去。
她强撑着脸上的表情,声音里的哽咽带了颤意,“谁知,是不是你故意打了个人过来。”
她的语气已经不见了刚才的斩钉截铁,反倒是多了几分心虚的意思。
皇后来议事厅的时候,大张旗鼓,恨不得坐实宫里落融安的传闻。所以到了现在,有不少宫人暗中窥探这边。
落怀玉自公主府一事后,本想懒懒的躲几日清静。他的身体本就常年靠药膳养着,暴雨那日虽没着风寒,可是渗透骨髓里面的凉意,也被勾了出来,整个人被折磨了一宿,简直难受。
可是心里的想法才平安过了一夜,第二天清晨就听到院子里的宫人,在嘀嘀咕咕的乱嚼舌头。
他向来讨厌这些没有根据的八卦,但是如今这些八卦跟他拖不了干系。
“你们在乱说什么,扰了主子清静!”正在屋中侍奉的宫女现落怀玉的脸色不好,静心听去,这才现外面的下人嘀咕八卦,声音大了几分。
呵斥声下,落怀玉猛烈地咳嗽两声,“让他们进来说清楚,究竟出了什么事。”
“殿下,他们就是闲的乱嚼舌头……”
“这么说,你也听到了什么风声?”落怀玉倏地抬起头来,带了倦意的眼眸里染过寒意,整个人看起来柔弱的脸庞,都带上了几分凌厉之色。
伺候的宫女没想到他这么敏锐,绷紧唇角,面对他的目光,也只能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
“是什么事?”
“殿下,都是闲言,你无需因为这些不着边际的话,污了耳朵……”
“说,别让我再问第二遍,”落怀玉见她吞吞的模样,自然猜到这流言,只怕早就传遍。
宫女静默了会儿,也只能和盘托出,将玉淑婉被皇后暗害的事情说了一遍,“殿下无需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听说今早皇后已经受了传召,陛下英明,定不会被这些流言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