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艰难地穿透云层的缝隙,如丝线般洒落在淞滨市的街道上,虽未能驱散这深冬的彻骨寒意,却也给这座冰冷的城市带来了些许微弱的暖意。王鹤在这看似寻常的冬日里,一大早就开启了忙碌模式。他先是马不停蹄地找来了工程队,亲眼看着他们将熟食店那扇被砸得粉碎的玻璃门重新安装好,那一块块崭新的玻璃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泽,仿佛在诉说着昨日的遭遇。随后,他又赶忙请来钟点工,仔细地将屋内狼藉一片的景象收拾得干干净净,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直至店内恢复了往日的整洁与温馨,让人几乎难以想象这里不久前才经历过一场惊心动魄的混乱。
王鹤一整天都在店里忙前忙后,尽心尽力地帮忙。他亲自站在街上,大声吆喝着售卖店里的熟食,那热情洋溢的模样仿佛他就是这家店的主人。在他的努力下,熟食店的生意逐渐恢复了往日的热闹,顾客们来来往往,店内弥漫着食物的香气和人们的欢声笑语,仿佛一切都回到了正轨。然而,这份平静与温馨在夜幕降临、华灯初上之时,却如脆弱的泡沫般被一场突如其来的危机无情地打破。
晚上九点半左右,王鹤终于忙活完了店里的事情。他长舒一口气,拉下卷帘门,准备外出。当他刚转过街角,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一群不怀好意的人迅速前后围堵起来。只见前方有十几个人,他们个个眼神凶狠,透着不善的光芒,手中紧紧握着各种家伙,有棍棒、铁链,甚至还有几把明晃晃的匕首,在路灯的映照下闪烁着寒光,令人不寒而栗。王鹤心中猛地一紧,一种强烈的不安感涌上心头,但他还是强装镇定,鼓起勇气大声质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对方人群中一个染着黄毛的青年率先站了出来,他脸上挂着嘲讽的笑容,那笑容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黄毛青年冷笑一声,说道:“小子,你白天不是很嚣张吗?今天晚上,我们不仅要揍你,还要废了你!”他的声音尖锐而刺耳,仿佛一把锋利的刀,划破了夜晚宁静的空气。
王鹤心中一沉,他深知这场冲突看来已无法避免,但他必须先弄清楚对方的来意。他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继续问道:“你们到底是谁?我王鹤自问没有得罪过你们。”他的眼神坚定地直视着黄毛青年,试图从对方的表情中找到答案。
黄毛青年再次冷笑一声,脸上的不屑愈发明显,说道:“我们是赵大伟大哥的人。你三姐的熟食店敢在这条街上做生意,就是跟我们大哥争食。今天,我们就是来撵你们走的。顺便,大哥说了,要砸你两根手指头,让你长长记性。”
听到这里,王鹤心中已经有了计较。他不动声色地暗中按下了兜里的录音笔,将黄毛青年的话一字不漏地录了下来,随后结束了录音。他知道,这些证据将来可能会派上用场。紧接着,他挺直了身子,原本佯装的害怕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强大的气势,如汹涌的波涛般陡然从他身上散发出来。他不再示弱,大声说道:“叫赵大伟出来,我要跟他当面谈谈。”
就在小流氓们准备一拥而上动手时,他们突然惊恐地发现自己被四五十个龙精虎猛的年轻汉子反包围了。这些汉子个个身材魁梧,肌肉贲张,眼神中透着坚毅与果敢。他们手持纯钢甩棍,甩棍在灯光下闪烁着金属特有的冷光,仿佛在向敌人宣告着它们的威力。众人气势沉定若渊,仿佛一座巍峨的山峰,屹立在小流氓们面前,吓得小流氓们脸色煞白,双腿发软,不敢再往前扑。
王鹤冷笑一声,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只见他身形如电,率先动手,如猛虎扑食般迅猛地一脚踹飞了那个黄毛青年孙明迪。孙明迪惨叫一声,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向后飞去,重重地摔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随后,众人齐声甩响甩棍,那清脆而响亮的甩棍声在寂静的夜晚回荡,仿佛是战斗的号角。众人默契配合,如训练有素的军队一般,将小流氓们迅速切割穿插围起来,展开了一场激烈的痛打。
一时间,现场尘土飞扬,喊叫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三十几个流氓在圣武安保公司众人的猛烈攻击下,很快就招架不住。他们被打得头破血流,有的脸上鲜血直流,染红了衣衫;有的肋骨被打断,痛苦地蜷缩在地上,口中不断发出痛苦的呻吟;还有的手脚骨折,手脚以一种怪异的姿势扭曲着,让人不忍直视。他们毫无还手之力,只能像待宰的羔羊般任人宰割。
王鹤蹲在受伤的孙明迪身旁,他的眼神冰冷得如同寒冬里的冰刀,直直地盯着孙明迪。孙明迪此时已痛苦不堪,他的脸上满是惊恐与绝望,嘴里不停地求饶着:“大哥,饶了我吧,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王鹤却不为所动,他冷冷地说道:“别想着赔钱了事,今天我要赵大伟亲自出来。”孙明迪闻言,更加拼命地求饶,但王鹤的眼神中没有丝毫怜悯。他伸出手,抓住孙明迪的手指,作势要拗断,冷冷地说:“你不把赵大伟叫出来,我现在就拗断你的手指。”孙明迪吓得魂飞魄散,他拼命挣扎着,但受伤的身体使他无法挣脱王鹤的控制。最终,他不堪忍受手指被拗断的恐惧与痛苦,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在一片混乱中,赵大伟终于握着菜刀从街角的熟食店走了出来。他的脸上带着一丝狰狞的笑容,但那笑容却无法掩饰他眼神中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