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事,徐琰行很是笃定。
秦葶倒不晓得其中关窍,还只以为是老太太心疼孙子。
“徐大人,多谢你。”明明两个人是合作关系,一个帮忙,一个付银子,可此刻秦葶也不晓得为什么,就是想同他道一声谢。
只见徐琰行温声一笑,“当我谢你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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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宫里四处散漫着药香气,经久不散。
寝宫里几位太医里出外进,何呈奕一病就是三日,全无好转迹象。
据太医讲这是心火,内热外寒,里外一攻,最是难消。
何呈奕素来喜欢将所有的事情都压在心底,一有今日也并不奇怪。
冷长清日日来宫里探望,每每看上两眼后便在殿外徘徊。
今日照常询问齐林何呈奕的病情,齐林一一说完。
“冷大人,皇上已经病了三日了,反复烧热不退,您快想个法子啊。”齐林焦急道。
先是一声长叹,而后冷长清才道:“心病,这是心病,最难医的便是心病。”
此事他倒有过一回经验,年少时也曾病成这样,他再清楚不过。
“除非让秦葶活过来,站到他的面前,别无此招。”冷长清说道。
“那您的意思是没法子了?”
“只能等着汤药起上七八分的药效,熬过这段时日便好。”冷长清一顿,“这几日可有什么人来过?”
“倒是不少,都是宫里的才人过来瞧看,可是先前皇上有话,说任何人也不见,奴婢也就没敢往里放人。”
这早就在冷长清的意料之中。
别看何呈奕纳了那么多人,可他后宫从不曾踏足过,连当初去皇后那里也不过是做做样子。
后宫里流言四起,有人说他与魏锦心伉俪情深,有人说有狐狸精将他迷的五迷三道,还有人说他身患隐疾。。。。。。
此下皇后不在了,自是有人要借势而起,妄想在何呈奕面前混个脸熟,毕竟皇后一位还空着,又有哪个不想上借机上位。
奈何何呈奕不肯给人机会。
按理来讲,他早就该到了开枝散叶的年纪,先皇到此年纪时膝下儿女成群,不似他这般空无一人。
“且先好生看护着,待他把心里的火发散了,想来也便好了。”冷长清以过来人的身份低言一句,似也在同自己讲,“时日长了,总会好的,一切都会过去的。”
齐林见,连冷长清都束手无策的事,也只能硬放着。
前脚送走了冷长清,倒不想着后脚便迎来了杜太妃。
杜太妃与皇上感情不一般,是如今何呈奕存留在世上唯一一个亲近的长辈,先前给她老人家贺寿之时便曾下令,杜太妃若想入宫不必应诏,随时可来。
眼见着杜太妃入宫,齐林老远相迎,“您老人家怎么来了,也不派人先说一声,奴婢好去接您。”
杜太妃是个明事理的人,自十几岁入宫,后又随着儿子出宫,浮沉多年,什么风浪没见过,无论是对哪个人说话都是和和气气的,更何况是皇上身边的大太监,“齐公公公事繁忙,还要照顾皇上,老身自己入宫便是,不劳齐公公。”
“前两日就听说皇上病了,老身放心不下,特斗胆跑来瞧瞧。”虽说先前何呈奕有过旨意,她来去方便,可好歹是个知进退的人,哪里能拿着鸡毛当令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