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建平疑惑地问道:“你在找什么?”
吴懿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吓了一跳,她一下子没有回过神来,结结巴巴地回答道:“找什么?呃……你想喝水吗?你的杯子放哪儿了?我在找你的杯子,想给你冲一些蜂蜜水来解酒,你先到客厅的沙发上稍作休息吧。”
陶建平并没有走进客厅,而是就近坐在了餐椅上,不耐烦地说:“好啦好啦,看你满脸通红的样子,走来走去的,是不是自己喝多了呀?我觉得你才需要喝点蜂蜜水来醒酒呢。至于我嘛,随便拿个碗给我倒点白开水就可以了。”
经过这一来二去的简短对话,吴懿逐渐恢复了清醒。
吴懿找到陶建平的专用水杯,冲了一杯蜂蜜水递给陶建平:“有点烫,慢慢喝,我去给你放洗澡水。”
吴懿忧心忡忡地想着浴室里可能发生的状况,心急如焚地赶到浴室。
她毫不犹豫地先将室温调高到一个舒适的温度,并仔细检查了马桶,她凝视着水中,确保没有任何异常的东西漂浮其中。接着,她目光如炬地扫视整个浴室,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却并未发现任何不妥之处。
完成这些之后,吴懿松了一口气,开始调整冷热水龙头,让水温恰到好处。
最后,她闭上眼睛,深深地呼出一口浊气,仿佛所有的忧虑都随着那口气排出体外。
陶建平惬意地躺在多功能浴池中,紧闭双眼,任由一串串气泡欢快地跳跃着,轻轻撞击着他的身体,帮助他缓解一天的疲惫。
在这宁静的氛围中,他的思绪渐渐飘远,身体也逐渐放松下来。
男人有时候也很奇怪,你不去想自己的老婆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永远会认为老婆是贴己的,可爱的。一旦或者说无意中察觉老婆哪里有什么不对劲,就会莫名其妙的想发现些什么来证明老婆有什么错。
陶建平就是这样,本来对老婆好端端多了个远房表弟也没什么,可是老婆跟这个表弟似乎走的很近,时不时叫家里来吃饭,两个男人一个女人坐在一张桌子上,开始还无所谓,可那个表弟毕竟是个成年男人,时间长了,陶建平有那么一点点吃醋。
转而又一想,人家是老婆的远房表弟,在这个城市能有个亲戚走动走动,图个照应也是理所当然的,况且表弟人还不错,每次来都不空着手,总会提点水果啊什么的,是个知书达理的人。
可刚才怎么感觉哪里不对劲,明明我摁了好一会门铃门才打开,陈正却说正要开门回去。如果是正要开门那他应该站在门后,我只要摁两下门铃,他顺手就该打开门,事实上我站在门外很长时间。
还有,这个表弟第一次见到我回来就匆匆忙忙说正要回去。过去不这样,见我回来了,忙着为我泡茶,陪我聊天,有时还陪我下下棋。过去吃了晚饭,他会主动收拾桌子,虽然老婆不让他干,说是留着明天给沈姨收拾,陈正还是收拾的干干净净。今天没有,桌子上乱七八糟的,还有喝剩下的酒,这都不合乎陈正爱清洁的性格。
今天的老婆也有些奇怪,看到我回家后,竟然没有像往常一样问这问那,反而神色慌张,完全不像是喝多了酒的样子。
以往的陶建平或许只会心生嫉妒,但今天却开始怀疑起来。
他不禁猜测着,老婆是否和陈正之间有着某种特殊关系?毕竟他们都是单身男女,正值青春年少、欲望旺盛的时候。
这个想法刚从脑海里冒出来,陶建平自己就被吓了一跳。
不不不,他立刻否定了这个念头。
老婆绝不是那种人!她向来小鸟依人,性格温柔内敛,并不喜欢四处张扬。这样的性格通常很难有什么偶遇的机会,不然当初她也不会选择比自己大一轮的我作为伴侣。
尽管陶建平内心并不愿意这样去想,但思绪却总是情不自禁地朝着那个方向飘去。
刚刚踏入浴室的那一刹那,一股清新的肥皂香气扑鼻而来,那是一种让陶建平感到无比熟悉的柠檬味道。
陶建平不禁心生疑惑:难道有人进过这个浴室洗澡?毕竟,按照惯例,他的妻子通常只会在临睡前才会洗澡,而且一直以来都是在主卧室的浴室里使用她那充满梦幻玫瑰气息的沐浴露。
这种独特的习惯已经持续了多年之久。
陶建平对沐浴露并不感兴趣,他总是觉得使用过后身体会变得滑溜溜的,仿佛没有真正洗净一样,所以一直保持着用香皂清洁身体。
那么到底是谁动了这块香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