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毓思及如此,心有不悦,亦是冷冷说道:“郭大人这是同本帝姬讲规矩?”
清冷之音击上心头,郭岩之方才惊觉自己失态。
郭岩之撩起衣摆跪在地上,“臣一时情急,慌乱胡言,还请帝姬责罚。”
远处的陈氏目光一直追随着郭岩之,忽而见郭岩之跪下,心中担心,便疾步超赵清毓方向走来,话还未说,人先跪倒请罪了。
“臣妇郭陈氏见过帝姬。”
随着陈氏跪下,练武场上的目光都转到赵清毓这边。赵清毓心中不喜,冷声冷语说道:“免礼。”
接着赵清毓又说道,“郭大人最近大约是操劳很了,身乏力竭,腿软的很,郭夫人还是快些将人扶回去休息吧。”
陈氏不知缘由,不过赵清毓的不喜是明晃晃的,她告了一声罪,便将郭岩之拉起扶走。
郭岩之面露苦楚,深深望了赵清毓一眼,然后随着陈氏退回到郭姝身侧。
贺缜将这一幕瞧在眼中,心中却是不屑一顾。他七八岁便走南闯北,什么事没见过,郭岩之这副幽怨的样子让他连连作呕。已经娶亲了,还做深情的样子给谁看?
贺缜的心思赵清毓不清楚,她很快忘了郭岩之这个小插曲,而是继续问着新型黑火药的情况。
贺缜也不知道哪来的胆子,居然守着神秘,就不愿意妥协告知。
无奈,赵清毓也只得等着。
很快,场子围好了,贺缜让众人往后又移了三丈远,这才点燃手中铁疙瘩的引信,将铁疙瘩扔进围场之中。
“轰”的一声,烟雾和尘土飞起,随之一起的,是一圈被拦腰折断的枪棍。
赵清毓不顾景元帝阻拦,快步奔向围场,她捡起递上的断枝,仔细的查看着断裂处多光滑平整,还残留的硝烟味。
贺缜缓步走来,弯腰捡起地上一根断枝,笑着说道:“帝姬刚刚问我,值不值?现在我可以回答帝姬,值,很值。”
这个答案已经不需要贺缜回答了,在见到黑火药燃爆后断裂的枪棍,赵清毓朝已经知道值了。
随着黑火药爆炸,伤及的不仅仅是爆炸点周围的人,外面包裹黑火药的铁片随着爆炸会碎裂成无数片,然后向四周高速散开,小小铁片变成了杀人利器,瞬间收割着更远更广处人的性命。
赵清毓心砰砰砰的跳动,握着枪棍的手都止不住颤抖。
“你说的对,值,太值了。”
赵清毓同贺缜相视一笑,他们知道,从此以后,大恒借此利器可立足于不败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