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日正后悔,如今姜世子的事又落在他头上,上天可当真儿是眷顾自己。
“太医,快些!”赵禄在前面带着路,一路小跑的恨不得自己生了翅膀飞起来。
好不容易这才安静两日,他还以为这两主子已经和好了。日后就琴瑟和鸣,恩恩爱爱。
他们这些做奴才的日子也好过。
哪里知道这一转眼,姑娘便对着自己来了一下。簪子刺入了胸口中,雪白的寝衣上全是血。
对自己也太狠了些。
赵禄想到刚进去时,世子爷那眼神,他便手脚都在颤着,整个人都在哆嗦。
“太医,待会儿你进去的时候当心些。”
到了门口,赵禄忍不住嘱咐:“什么都不要看,只治病就行了。”
“把里面的主子治好了,日后少不了有你的好处。”
钱章心中一喜,跟着赵禄进去。刚推门跨进屋,迎面对他就扔来一个花瓶。
正对着他的脑袋。
钱章脚步一颤,花瓶在身后碎了,听着那声响他膝盖一软差点儿就跪下。
赵禄赶忙抬手拉了他一把,拽着钱章就往里面走:“太医,快些。”
钱章的帽子都差点儿掉在地上,来不及扶。被赵禄拽着往里屋走去。
屋内,姜玉堂转身扔了烛台:“让她去死!”
钱章听了那狠厉的声响,双膝一跪,帽子掉在地上滚得老远,彻底捡不回来。
“属下叩见世子爷。”
“太医。”赵禄拉着太医往里面走:“病人在里面。”
“不准给她治!”姜玉堂狠狠地一吼,面色阴沉到恐怖。他身侧的桌椅已经被的尽数都坏了,奴才们一个个跪地远远儿的头都不敢抬。
“世……世子。”钱章不敢走了,恨不得今晚自己从未来过这儿。
“太医,你快随我过去。”赵禄都顾不上违背姜玉堂了,拉着太医就往里走。
身后,噼里啪啦的声响又是一通,钱章跪在床榻边,膝盖直都直不起来。
刚靠近床榻,一股浓厚的血腥味就冲入鼻间,张婆子端着一盆血水出来,屋子里全是血腥味。
“姑娘,太医来了。”赵禄弯腰站在床榻边,道:“您让太医给您看看。”
伤的这样严重,又是胸口,若是当真儿出了什么事,只怕是要了世子爷的命。
“姑娘,您不能跟自己过不去啊。”赵禄弯着腰劝,可里面的人却就是不肯松口。
“我……我不看太医。”虚弱的声音中提不去一丝力气。沈清云躺在床榻上,额间汗水淋漓。
“姑娘……算是奴才求您了。”
沈清云的性子太烈,自个儿对着自个儿都能下手。赵禄不敢逼她,只好好声好气的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