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知道你缺了哪一餐,少喝了哪一碗药,我便亲自过来喂给你吃,看着你喝。”
他冷冷的放下狠话,转身就走。赵禄跟在身后都来不及,只得小跑着劝他:“世子爷走慢一些。”
他膝盖未好,肉眼见也足以看到同样消瘦了许多。太医说日后要好好生护着,若不然膝盖出了问题,可就是一辈子的事了。
姜玉堂坐在马车上,抬手拧着眉心,喘了口气。
他气的心口都在紧缩着,可同时一双眼睛却又有些迷茫。他与沈清云究竟是如何走到了这步?
之前她的喜欢与爱意,莫非都是假的不成?
还是说,她就是这样一个人,喜爱的时候,全心全意?不喜欢你的时候,似若草芥。
姜玉堂将头往身后一靠,抬手捏了捏眉心。
她竟然还想离开,可是自己怎么会,又如何甘心放她走?
可如今两人又到了这个地步。
沈清云对自己满是恨意,而自己对她又无法放手。
车厢内传来一声叹息,外间赵禄的手一颤,紧接着就听姜玉堂道:“把人看紧了,她身侧不能缺人。”
“再找一个哑了的婆子去看着她,不准她多说话。”
赵禄拿着鞭子的手一颤,紧接着低着头,立即道:“是。”
沈清云身子虚弱,足足养了几日精神气才好起来。
她身边送来了个不会说话的婆子,做事倒是尽心,只整日的跟在她身边,不肯错开一步。
一举一动,都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连着睡觉帘子都不能放下来。
沈清云知晓,这定然是姜玉堂吩咐的,让她不能离开人的视线。她以为自己会被逼疯,或者会崩溃,不知是不是提前有准备的原因,出乎意料的是她居然都忍了下来。
只是在这样令人窒息的环境下,她一日比一日消瘦。永昌侯的补药流水似的往她这儿送,她却偏生就是养不胖。
每日里除了药之外,又开始逼她喝大量的补品,以至于沈清云见到汤汤水水就泛恶心。
刚喝过药,不过一刻钟,张婆子又给她端来一碗补品来。沈清云赶紧侧身子,急急朝后挥手:“拿下去。”
也是这婆子是个哑的,这段时日无人跟她说话,喉疾倒是好了许多。
等了许久那婆子还不走,扭头看过去,张婆子正在给她打着手语:“世子爷说了,这些补品都要喝完。”
“那你喝了吧。”沈清云抱着千金往外走,自打她身子好了一些,婆子便经常抱着千金过来陪她。
千金是个爱玩的性子,春日里天气又好,它喜欢在院子门口扑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