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衡昭出来后,见到罗欣语,身子一软便要跌下去。
众人受帝王旨意所限,不敢上前搀扶。
罗欣语飞奔过去,一把抱住了虞衡昭的腰,将他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脖颈上。
刑部官员上前,对罗欣语说道:“陛下旨意,不许旁人搀扶。”
罗欣语一手搂着虞衡昭的腰,一手拽着虞衡昭搭在自己脖颈处的手,说道:“我们夫妇一体,算不得旁人。”说着,便架着虞衡昭艰难的往前走。
虞衡昭身形高大,整个身子都压在了罗欣语的身上。
罗欣语搂着虞衡昭一步步的往回走,侯府的人跟在后面一言不发。
路上行人见到此景,不由的好奇起来。在得知了事情的经过的时候不由的同情起宁远侯府来。
当初那些说罗欣语高攀的人此时却言虞侯好福气,娶了这样一个厉害的妻子,不仅能同享福,还能共患难,实属难得。
魏季礼站在茶楼二楼,看着罗欣语搂着虞衡昭走,听着众人对罗欣语的赞扬,心中愤恨,这样的好女子本是他魏季礼的妻子。
袁仲显是在事情闹开之后才得知了此事,料定了又是魏季礼捣鬼。对袁绍初说道:“父皇,儿臣还有一件事尚未向您禀报。”
袁绍初觉得此时头好像没那般疼了,有些好奇的问道:“何事?”
袁仲显说道:“虞侯在狱中受伤,说是与同一牢房的人打架所致。”
袁绍初不在意的说道:“他能跟人打架受伤?越来越没出息了。”
袁仲显说道:“儿臣也是这么觉得,想当初虞侯可是能够将我们兄弟几个全都打趴下的,怎么在牢狱中跟人打了一架便能受如此重的伤,会审三天,在最后宣判的时候才醒过来,还真是会挑时候。”
袁绍初不确定的问道:“他受伤如此严重吗?”
袁仲显说道:“是的,刚才儿臣还听闻他是被宁远侯夫人背回去的。”
想到自己下的旨意,袁绍初瞬间便后悔了,想着立刻下旨,让马车送虞衡昭回去。
袁仲显连忙阻拦道:“父皇金口玉言,怎么能朝令夕改。既然宁远侯夫人背的动便让她背回去就是了。只是儿臣不解,父皇是最疼爱虞侯的,甚至连儿臣都比不过,怎么会突然恼了他,下了这么道奇怪的旨意?”
袁绍初想起那日与魏季礼的对话,便又有些头疼,知道自己被魏季礼套路了。头越来越疼,袁绍初捏着眉心,说道:“让他吃点儿苦头也是好事。”
袁仲显见袁绍初的样子没再说话。
街上
虞衡昭迷迷糊糊的醒来,便察觉一只小手用力的抱着自己的腰,朦胧之间便见到罗欣语半背半抱的搀着自己一步步艰难的往前走,气若游丝的说道:“傻子。”
罗欣语后背的伤口又裂开了,鲜血染红了后背。
两个血人,一身脏污,相互搀扶着,一步步往前走,身后跟了一群人。有宁远侯府的,有罗府的,有因为同情想要护送的,有各府派来探听情况的,也有纯纯凑热闹的。
罗欣语咬着牙,没好气的说道:“闭嘴吧你,有这力气不如多走两步。”
虞衡昭轻声笑了起来,努力减轻罗欣语身上的重量。
终于到了宁远侯府,一进大门,两个人便双双扑倒在地。府中众人连忙上前。
门外传来兴高采烈的欢呼声,仿佛众人取得了什么了不起的大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