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心里怨怪,虞衡昭不应该赶紧去吟月阁看看自家小姐被打成什么样了吗,怎么还问起来了。
杨柳说道:“奴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家小姐跟一位来府里做客的夫人发生了口角,夫人便把我家小姐打了。”
虞衡昭觉得奇怪,罗欣语不是个不知轻重的,不过还是说道:“我去看看。”
见虞衡昭进来,谢兰哭着便扑倒虞衡昭的怀里,哭的那叫一个委屈,一个不能自已。
如今虞衡昭已经知道不能再把谢兰当孩子看了,自然也不能跟她如此搂搂抱抱的。将谢兰从自己怀里扯开,后退的两步,虞衡昭问道:“怎么回事?她为何打你?”
谢兰本就娇媚,如今哭的梨花带雨的,又有心诱惑,被杨柳扶着,弱柳扶风,当真是一副美人垂泪图。
可惜,她面对的是不解风情的虞衡昭,媚眼抛给瞎子看,山歌唱给聋子听。虞衡昭只是好奇为何罗五打她,丝毫没被她的美色诱惑到。
谢兰委屈的说道:“按理说兰儿只是客居,如今姐姐不在了,不该再把宁远侯府当自己家了。可是姐夫,姐姐曾说过宁远侯府便是兰儿家的啊。”
虞衡昭想了想,他怎么不记得谢氏说过这话,也许说的时候他不在吧。
谢氏可是谢家嫡支的大小姐,怎么可能会说出这种话来。莫说谢兰只是谢氏旁支的妹妹,哪怕是谢氏的嫡亲妹妹,谢氏都不可能说出这句话来。宁远侯府不可能是除谢氏之外谢家其他人的家,宁远侯府永远姓虞,哪怕是谢氏,嫁进来,也只是虞谢氏。
见虞衡昭丝毫没有怀疑自己的话,谢兰便知道,只要提到姐姐,虞衡昭就会愧疚,对于自己说的话,肯定不会多想。
谢兰继续说道:“兰儿不过是请了几位交好的夫人小姐来做客,却是被夫人说兰儿鸠占鹊巢,还当众打了兰儿。兰儿不敢说夫人的不是,可从小到大,姐姐都从未打过兰儿,兰儿心里委屈。”
虞衡昭有些厌烦,最近吏部考评,许多官员都想借他的路子,大皇子袁伯谭贺和太子袁叔熙盯他又盯的紧,一门心思想要抓他的把柄。谢兰此时请人进府,这不是给自己惹祸吗,虞衡昭问道:“你都请了谁?可有官眷?”
谢兰愣了一下,小声说道:“我结交的总不会有商贾末流吧。”此话言外之意便是有官眷了,不仅仅有,还都是。
虞衡昭本想说打的轻了,可谢兰毕竟是谢氏的妹妹,谢氏又宠爱谢兰。虞衡昭无奈的说道:“你今后请谁进府需得经过夫人同意,不要私自做主。”说完,便离开了。
谢兰有些疑惑的看着虞衡昭的背影,他刚才是生气了吗?
谢兰问道:“我刚才是哪里说错话了吗?”
杨柳摇摇头,说道:“奴婢也不知。”
谢兰又问道:“我刚才不美吗?”
为了迎接虞衡昭,谢兰可是专门换了一身好看的衣裙,又画了个精致的妆容。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神态,她都觉得拿捏的刚刚好。男子都是有保护欲的,谢兰刚才故意做出弱柳扶风,摇曳生姿的样子,怎么虞衡昭仿佛根本就没看到。
谢兰搅着帕子,骂道:“果真是个瞎子,山猪吃不了细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