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拉夫人抬起头,推了推眼镜框,“他要借婚纱他自己来就好了,你凑什么热闹。”
“我这是为了兄弟,等他亲自过来跟您谈的时候估计都得过半个月,回去后直接就是婚礼了,您要是借不了,他回去也没脸跟他夫人交代。”
肖莫唉声叹气,“他为了这条婚纱,差点把命都丢了。”
“你认为这是我的错吗?”
“不是,我哪敢…”肖莫走到她身旁,“赫拉夫人,我是想说您就看在他这么想借的份上您就借吧,半天都行。”
赫拉夫人将干花插好,摆入瓶中,拿着花瓶起身来到柜台前,“等他婚礼前一天,我会找他的。”
肖莫也搞不懂这是借成没成,回去后跟司穆言解释,司穆言笑了,“还真是感谢你了。”
“感谢?可赫拉夫人没说借不借啊。”
司穆言将杂志放下,“她的意思是,她会亲自送过来,否则你以为她说婚礼前一天找我是什么意思?”
肖莫怔住,“这就答应了?”
他笑着靠在床头椅背,“你都把我说得这么惨,就算是同情我吧。”
达曼跟司穆宸回来了,詹姆也已经被关押,被指认为是蓄意谋杀的主谋,他的所有申诉皆无效。
司穆言在疗养院修养了一周,直到他的手机卡补回,他翻出南卿的号码,拨打了过去。
南卿被手机吵醒,看也没看就拿起接听,“喂。”
“阿卿,是我。”
听到谁的声音,南卿倏然坐起身,“司穆言?”
司穆言轻声,“抱歉,这么久才给你回电话,让你担心了。”
南卿咬了咬唇,“你才知道让我担心啊,司穆言,你…你好了吗?”
他淡淡笑,“嗯,恢复得差不多。”
“司穆言。”南卿躺了回去,凝视天花板,“你不在,我感觉房间空荡荡的,连吃饭都不香了,还梦到你,你说,我是不是得病了,还病得不轻。”
对面沉默,好一会儿,笑出声,“的确是病,我也一样,相思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