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着忐忑不安的心,他提着酒壶推门而入。
浓重的酒味融合着房中原有的檀香之气,令人偶感不适。
目光向下,那位意气风发的定渊王此刻竟瘫坐于地面,毫无形象可言。
盛安将酒壶放在桌上,蹲下身问:“厉景临,你究竟在发什么疯?”
“与你无关。”厉景临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就伸手去取酒壶。
“够了,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非要这么折磨自己。”盛安将他从地上拉起,强迫他坐在椅子上。
“为什么?”厉景临心酸的笑出声,“难道我就那么不值得让她托付终身?”
“她?”几乎是一瞬间,盛安的心也跟着酸胀不止,这个她是谁不言而喻。
还真被他给猜中了,厉景临果然也对年韶华动了心。
情同手足的兄弟喜欢上同一个女人,这般荒唐的事他从未想过。
所以得知真相的那一刻,除了逃避,他竟不知该如何解决。
良久,他才颤颤出声,“厉景临,你。。。。。。是认真的么?”
他也知道这个问题有些多余,从厉景临的一举一动就能知晓他是否认真。
可他还是抱着侥幸的心理,万一是厉景临误解了自己的心,他对年韶华只是好奇,而非真心呢。
厉景临指了指自己的心口处,缓缓道:“盛安,这里除了她再不会再有别人。”
‘除了她不会再有别人’,要有多深的情才会说出这般笃定的话。
盛安知道厉景临是真真切切的爱上了年韶华,他的爱意甚至比自己还要浓重几分。
他深知厉景临的性子,看似优柔寡断实则势在必得,眼中容不得沙子。
为了最后的那点希冀,他再次开口问道:“厉景临,若别的男子喜欢上了年韶华,你待如何?”
闻言,原本颓散的人霎时满目狠戾,“除了我,接近她的男子不会有好下场。”
厉景临幽幽的笑着,他已经尽力说服自己了。
可是没用,即便他想放手,可他的心不听使唤。
他的心时时刻刻都在想着年韶华,怎么都割舍不下,他真的真的已经尽力了。
“我知道了。”盛安轻笑一声。
拿起桌上的两壶酒,将其中一壶递给了厉景临。
厉景临接过酒壶,仰头就往嘴里灌。
醇香的烈酒沿着他的下巴流向喉结,再深入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