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答应过,不会将自己被凌辱的过程当众说出。
为何还要出尔反尔?
她战战兢兢的回头,门口的百姓皆是交头接耳。
胆大些的妇人甚至朝她吐了口唾沫:“我呸,原来早就不是清白之身。”
旁人的议论和唾骂,她还能尽力忽略。
可身侧的耿员外也露出了雷劈一样的神情。
她急忙解释道:“老爷,不是这样的,你要相信我。”
“耿林氏,回话,欺辱你的人究竟是何人?”北宁的嗓音极冷。
让耿林氏意识到今日怕是瞒不过去了。
于是她含泪瞪向花龙,恨恨的道:“是他,就是他欺辱了我。”
“证据呢,光凭你一面之词可定不了他的罪。”
“当年府尹大人已查明真相,案情也被记录在册,这就是证据。”
北宁微微抬手,身侧的人递上一本书册。
他将书册翻至十六年前,记录着花龙行凶的那一页。
“除了那一柄匕首,其余人的证词皆可推翻。”
“是,是。”顺天府尹看似镇定,实则头皮麻了半边。
当年在场的证人都是死者身边的仆人,有利益关系的人做不得证人。
但为了那万两白银,他还是明知故犯。
“我且问你,死者的致命伤在何处?”
顺天府尹低头沉思,“是在右侧腹部。”
“传当年的仵作。”
“是。”
不久,仵作便在衙役的带领下走上公堂,“见过大人。”
北宁问:“十六年前,耿文宗的案件你可还记得。”
“回大人,小人依稀记得,他的致死伤处在右侧腹部。”
“若是匕首未曾全部没入,可会致死?”
“不会,若不是损及内脏,他还有活命的机会。”仵作据实回答。
北宁嗤笑一声,转头看向逐渐慌乱的耿林氏。
“你说花龙杀了耿文宗,那花龙的身手如何?”
耿林氏身子陡然一顿,下意识回道:“自是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