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生性温和,平易近人,他向来不喜太过拘谨。
不过妹妹之言也有一定的道理。
两年前,妹妹尙是还未及笈的少女,自可与殿下走得近些。
如今殿下的婚事将要定下,的确是该避避嫌了。
“殿下喜与不喜,我都只能这么做,兄长可还有要事?”
齐允棠放下狼毫笔,一脸认真的看着他。
兄长什么都好,就是不太擅长揣度和算计。
否则也不会努力多年,还只是个小小的翰林院修撰。
爹爹岁数已大,若是她与兄长皆无法带给相府荣耀。
只怕另外两人就会被爹爹重点培养。
这一点,也不知兄长心中是否有数?
“我。。。。。。”齐允卓缓缓摇头,被她那带着探究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无事了。”
他离开后,离竹端着海棠花糕走了进来。
见自家小姐眉头紧锁,她上前询问:“小姐,可是有烦心事?”
小姐才思敏捷,是个少有愁虑之人。
能让她忧心的定是至关重要的事。
齐允棠起身走向窗前,眼底闪过一丝危险的精光,“他们姐弟二人近日可有异动?”
她的庶弟齐千弛不同于兄长,他是个极为深沉之人。
十六岁的年纪,却已懂得揣度人心。
庶妹齐千念,只比她小一岁,是个柔弱的病美人。
这姐弟二人都不是什么善类。
若哥哥还是一成不变,爹爹看不到他的价值。
那么。。。。。。未来的相府之主就只能落在齐千弛头上。
离竹放下托盘,缓步走向齐允棠,“三小姐曾去过清风楼,四少爷倒是未见异动。”
“清风楼?可是四日前?”
离竹微微颔首,“正是。”
“看来齐千念的目的与我是一致的,既如此。。。。。。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微微上挑的眉眼染上似笑非笑的味道,她凑到离竹耳边轻声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