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是他的心魔。
他自谓深谙人性的弱点,何况江舟只是个女人。
在极度紧张和恐惧的状态下,女人很容易对自己亲近的人产生依赖,根本顾不上辨别真假,那几乎是一种本能。
克服本能绝非易事。
“这更简单了,你用的子弹型号和楚城不一样,江舟一眼就看穿了。”
鲁春秋险些笑出来,“谁都知道,警察配枪不得随便更换,她能不认得自己男人用的枪?”
“噗!”
邱骏气大伤身,当即俯头吐出一口老血。
谁能想到,那么危急的时刻,江舟竟然心细如丝,还有心情去辨别子弹的型号啊?
这一点儿,他邱骏事先压根没考虑到。
所以说,他自以为天衣无缝的“妙计”,实际上不堪一击。
妈的,满盘皆输。
输得太憋屈了!
邱骏喘息着,一时间心如死灰。
看着邱骏吃瘪的样子,董凌霄和鲁春秋的心情好得出奇。
“你没有其他问题的话,可以交代你的罪行了。”
鲁春秋示意旁边的周少杰给邱骏倒了杯水。
周少杰前天出差回来,带回不少有价值的调查材料,其中包括邱骏谋害寒瑞阳的证据。
邱骏的双手戴着手铐,捧起一次性水杯,仰头灌了一大口。
心火没被浇灭,快把他的五脏六腑都烧化了。
他恨自己好大喜功。
早知道江舟和楚帆合起伙来了,他就该见好就收,及时撤离。
那样的话,他现在已经在国外拥有美好的人生……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邱骏无比沮丧和恼恨地把空纸杯攒成团,“我说。我犯的案子,你们应该都知道了,想问哪件?”
这个态度还差不多。
董凌霄和鲁春秋如释重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