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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您总算是舍得回来了,我还以为祖母有了小棉花,就再也舍不得回来了呢。”
沈沅和她爹到家之后各自回屋换官服,沈沅到的时候沈老夫人正抱着曾孙说话呢。
“我哪能不回来呀,咱们家岁岁在这儿了,曾祖母哪能不回来,对不对呀岁岁?”
“对!”
沈沅上前捏了捏侄子胖乎乎的小手,“你听懂了吗你就说对,今天叫姑姑了没?”
“姑姑!”
沈沅又开始故意逗他,“沈周行,你娘我嫂子呢,去哪儿了?”
小胖子听见娘这个字,伸着脑袋四处找了一圈,然后对沈沅说:“娘,不在。”
“瑛娘不久前出去了,收到封信就出去了,不知是有什么事儿,不过岁岁真是乖巧,这么久没见着我了,还以为不认识会哭呢,没想到也任我抱着。”
沈沅笑道:“我听爹说的,苏岁这点随哥哥,不管谁都让抱,出去得看好了,不然被人贩子抱走还傻乐呢!”
“祖父!”岁岁看到进门的沈耘,扭动着伸出手要沈耘抱,沈老夫人干脆放他下地让他自己走过去。
沈耘看见孙子颠颠地跑过来,也赶紧蹲下伸出手等着。
沈老夫人笑着对儿子道:“还别说,你真没白疼他,刚刚还说这孩子谁都让抱,但是一看你回来了,就顾不上旁人了。”
沈耘抱着岁岁坐下,看到母亲面色红润,放下了心,又问道:“母亲,汐汐跟孩子都还好吧?”
“好着呢,实在用不了我操心,再说还有汐汐她娘在,还有敏思那孩子,从衙门一回来就抱孩子,恨不得带着孩子去县衙了,跟你当年带满满那个劲头也差不多了,别说我了,汐汐这个做娘的都插不上手了。”
“哦!原来祖母是在兖州没事儿干了才回来的呀,我还以为祖母是想我了才回来的。”沈沅故意酸溜溜道。
沈老夫人也顺着她的话,故意道:“对!想你做什么?祖母要想也是想岁岁,你都这么大个人了,祖母也不用想你了。”
“唉!我就知道,有了小的忘了大的。”
“啧啧,都过了一年怎么还是这个德行,这样子审案能靠谱吗?”
“祖母您少看不起人了,没人比我更靠谱了,估计过不了几年,我爹的大理寺卿都要让给我干了。”
当然沈老夫人只是玩笑,在兖州的时候她自然也是惦记着孙女儿的,这会儿回来也是也是惦记着孙女儿十月份的婚事,这么大的事儿,就算是不叫她插手,她也得亲自来盯着才放心。
去年三月,沈老夫人到兖州没多久,沈汐就查出了身孕,小夫妻两个身边没个大人在,第一次遇上这事儿,沈老夫人不放心就干脆留下了,这一留就留到了孩子出生,白白胖胖的外曾孙女儿。恰巧生在冬日里,孩子的大舅大老远从黔州送了亲手种的亲手弹好的棉花来给小外甥女做包被,沈汐就做主给女儿起了小名叫小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