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词儿是这么用的吗?”
“哥,宁安伯府又不远的,你想我了每日下值去看我不就得了,妹妹给你留饭,你吃了再回。”
但是无论沈沅怎么说,沈肃都沉浸在妹妹马上要嫁人的伤感里,无法自拔。
沈沅没法子,只好对何瑛道:“嫂子,你安慰安慰哥哥吧,我去看看爹。”
何瑛对她点点头,她没说其实自己也是挺需要安慰的。
沈沅一猜他爹这个时候肯定又在跟她娘说话呢,过去一看还真是,沈沅没有进去打扰,自己坐在外间等着。
沈耘一出来就看到闺女一脸担忧地看着自己,心中很是欣慰,又忍不住觉得好笑。
“怎么?还担心你爹偷偷藏起来哭不成?”
“那可没准儿。”
“把心放肚里,爹可没哭。爹早就有心理准备了,你跟有期两情相悦,早晚都是要成亲的,再说了那宁安伯府又不远,爹自个儿长了腿,想你了就溜达过去看你就是了。”
“不用爹溜达过去,我自己溜达回来,而且爹您想呀,回头我考上大理寺,当您的下属,您在大理寺见着我,回家还见,我都怕你见烦了呢。”
“说得好似你考上了似的。大昭律看得如何了?”
沈沅自信道:“好着呢,你闺女可用功着呢,大年三十晚上我都抱着大昭律守的岁。”
沈沅想着,就算不为自己也不能给她爹丢人呀,到时候大理寺卿的闺女做不出考题,那她爹不得被人笑话呀?
“那行,那爹就等着看了。”
沈沅还去看了看祖母,她老人家看起来倒是没有舍不得的样子,瞧着精神抖擞,算盘打得噼啪响。
“祖母,您还有这一手呢,您这算盘打得,真是这个。”沈沅比了个大拇指。
“自个儿玩去,别打搅我。”
嬷嬷跟着对沈沅解释道:“四姑娘,老夫人这是在算给您的添妆呢,郡主府上送来的聘礼多,咱们嫁妆上也不能少了。”
“祖母,原来您担忧这个呀。咱们家能拿多少拿多少呗,咱家再怎么算都赶不上郡主家富裕,总不能为了我成亲,家里人日子不过了吧?”
“这嫁妆可是你的脸面,到时候满京城都看着呢,你把心放肚子里吧,咱家嫁你一个还穷不了。没事儿别杵在这儿了,去找你阿姐玩吧,你阿姐再过几日又要走了。”
“我知道,我这就打算去呢。”
今日是初六,沈汐和卢讷定了是初十一早就启程回兖州去,县衙可不像京官,一直要到十六才开始上朝,就是大年初一,若是需要,县令也得升堂。